捧砚听了给跟车的洗墨一个眼色,洗墨默默上前跟上了贾瑚,他这才小跑着去了荣禧堂。
顾妩听了这事脸色都没变,就跟捧宴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只好好的准备殿试就好,这事不用他费心,我心里有数。
今儿这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江南盐场开始整治,这些盐商后人借着进京赶考的名头找靠山来了什么被人怂恿,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想多拉几家下水有个保障罢了。
不过以她现在的身家,对这三瓜两枣的还真不在意,这要是二百万两她说不定还动心一点,出去悄咪咪的弄回来,可区区二十万,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自己还真犯不着为这这点子钱趟这趟浑水,江南的水可深着呢!要不然林如海也不会缕缕上奏,证据是一本一本的往来发。
何况刚打完一场大仗,国库空虚的很,皇帝现在也死盯着这些钱,这时候谁要是敢伸爪子,就要有被剁掉的准备。
不过瑚儿不过去赴个宴的功夫,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来,还真算是教出来了。
打发了儿子身边的下人,顾妩就进了宫,先给偏殿里的史鼒把了把脉,确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对他说:
侯爷恢复的很好,这一两天就又该换药了,只是这说话结巴的毛病,怕得您自己克服。
他的病经过一个来月的治疗,倒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他说话有些大舌头,且有轻微结巴。
这已经是最好的治疗效果了,因为这人耽误了病情,虽然后来治疗历及时拉回了一条命,可按她的估计,大脑神经肯定受了损伤,醒来后就是瘫痪一生都没什么,可他醒来没有失忆没有残疾,不过在紧张过度时有些大舌头结巴,这还真不算什么大问题。
虽然这时候文官武将的仪表言谈都是非常重要的评价依据,但史鼒这情况不一样,他现在风头正劲,还差点为国捐躯,别说是结巴,就是目瞪口歪口水横流,以皇家的尿性,也不会表现出嫌弃来。
而且西北军大灭北戎,这次要不是主帅受伤昏迷,北戎就不止王廷被俘,残余军西迁荒漠,恐怕都得灭族了。
现在大军正在城外听宣,要是史鼒死了,为了安抚军心,西北军的统帅难免还是要落进史家的手里,要是皇帝不想,那就得拿爵位官位等东西换。
可史鼒现在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只要他现在去军中露露面,再识趣一点,自愿辞去统帅之职,皇帝再装模作样的推托几次,那军权就能漂漂亮亮的收来回了。
原本史鼒怕还会舍不得军权,可现在他这条命是被皇帝让人救回来的,只要皇帝舍得赏赐,那收回军权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且此次史家两兄弟虽然表面上不知情,可大房母子被软禁数月之久也是事实。
史鼒再不晓后宅之事,也能想明白自己没了后妻女会有的下场,他拼死拼活一场,差点害了发妻独女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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