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一阵奇怪,正要细问,张英身边的潘瑜在门外喊话:
二爷,老爷有请。
顾不上跟妻子解释,他赶紧去了正院,一进门就见张英好端端地坐在八仙椅上,正在悠哉悠哉地品茗。
三弟张廷璐站在下手不明所以。
爹,二哥过来了,您叫我们有何事
爹您还好吧
兄弟两人同时开口,张廷璐先是一呆,回味了一下二哥的话,皱着眉问:出了什么事二哥为何问爹的安危
张英用三泡台的茶盖撇了撇茶叶沫,才慢悠悠地开口:
无事,吩咐下人,给五阿哥跟顾八代一人备一份厚礼,低调点送过去。
张廷玉何其聪明,立马从这话里听出端倪了:
是五阿哥让人给爹送了信又搬了顾先生过去
他今儿在刑部当差,还没下班,就听大家在谈论四阿哥跟五阿哥在尚书房大打出手,圣上当下就撇下正在接见的六部尚书走了。
张廷玉当时心里就一个咯噔今天上午,正好是他爹给众皇子上课的时间。
以皇帝护犊子的劲头,先遭殃的绝对是当值的老师。
而且以他以往处理事情的手段,爹一个汉人,受的罚绝对轻不了。
嗯,我恐怕还沾了你的光。今日我甫一进宫,就被五阿哥身边的小太监拦了,他还叫了顾八代替我顶包。
说到这里他眼睛里忽然泛过一丝笑意:被罚了半年俸禄,他那个铁公鸡肯定心疼的快疯了,记得给他的礼重些,免得饿死了皇帝再找个鼻孔长在脑袋上的满文老师。
张廷玉记起自己屡次去顾八代府上的见闻,也忍不住笑了笑。
但还是记得给自己看好的主子说好话:五阿哥未必是因为我,儿子对他心折,就是因为他与其他阿哥们不同,至少,满人汉人在他那里的界限没有那么明确。
张廷璐听的毫无头绪:啊
张英看了看满脸茫然地三儿子,有点恨铁不成钢,自己四个儿子,老大稳重自持、老二聪慧谨慎,连小儿子都是人精子。
就这个三儿子,怎么教好像都差那么点意思。
但儿子再傻也是自己的,总不能不管,所以张英开口把今日发生的事一点一点的掰碎了,理顺了告诉他。
张廷璐听了瞬间产生一点疑问:爹不是说圣上是贤明的君主吗那他对待满臣汉臣为何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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