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绪之轻轻地把嘴往人耳边一靠,一边目无焦距的环顾四周的环境,一边面无表情道:这只是个警告!再来惹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玉堂春被他阴测测地语气吓尿了,等人走远了,他才颤着已经湿透了的腿肚子,喊了一声念儿!
谁知他这句话出口后,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只余气声了。
玉堂春脸色大变,又试探着说了几句,这才确定,自己的确是发不出声了。
他顿时腿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那人好好生恶毒一个唱戏的没了声音,就真的没活路了。
他还不如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呢!
林绪之进了房之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喝,就这么定定地瞧着。
等水彻底凉透了,他忽然哂笑了一声,开嗓哼了一句:
到三更真个是月明人静,
猛听得窗儿外似有人行。
忙移步隔花荫留神觑定,
原来是秋风起扫叶之声。①
等唱完了,林绪之心里的郁气总算轻了许多。
顾妩一早就出了门,跟着秦蟒一行人,一路向西,直到了城西的一座小庙。
等到了门前,一个满眼白内障的老头儿被人扶着,拉起庙门上的大铁环嘭,嘭,嘭的敲了三下。
好半晌,才有人低声问:什么人
瞎眼老头儿一抱拳,大声道:我是刘异,前来赶香堂。
里头又问:此地抱香而上,你可有三帮九代
有!
你可带钱来了
一百二十九文,内有一枚大钱。①
里头的人见暗语都对上了,才吱吖一声开了门,引了大家进了庙。
一行人进去后,又按照帮规行了斋戒,请了祖师,才算走完了流程。
顾妩偷偷看了眼怀表,发现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了。
后头观礼的帮众里,有的已经双眼爆睁,牙关紧咬,显然已经犯瘾了。
但这个场合,却没人敢动一下,都鼓着腮帮子,咬牙死撑着。
顾妩一一把这些人的样子都记了下来,才又专心的走起了仪式。
又过了一个小时,等递完拜师贴了,秦蟒微阖着眼,对着地上跪着的人慢声问:
你们进帮,是出于自愿,还是有人相劝
众人互相看了看,才道:自愿!
得了大家的答案,秦蟒停了几秒,才又慢条斯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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