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跟蠢书生计较。蔡家母子待自己不薄,苍碧盘算着,等蔡淳高中拿了俸禄,家中的状况不那么拮据了,便照小黑说的法子,回逍遥界去。
如雪的白狐站在盛绽的荞麦花海边,夏风吹过,扬起漫天碎花,一时间把娇小的身影淹没其中。
柳州城内,蔡淳第四次进入乡试考场,接受完检查,入了贡院,信心十足地挺起胸膛端坐等待开考的钟声,很快钟声响起,满腹经纶的书生细细阅题,一刻钟后开始奋笔疾书,然而那双看向卷面的黑瞳却透着微不可查的不安。
三日乡试毕,蔡淳整理完行囊,刚出贡院,迎面便来了个人,拦住他去路。
来的正是柳州知府的主簿,笑得一脸谄媚,搓了搓手:蔡书生,太守大人请您去府上一聚。
蔡淳这一走,贡院门口炸开了锅。
这还没放榜,怎么就被太守大人请走了,该不是犯了什么事吧
你竟不认识蔡淳三年前,蒋家鹿鸣宴上凭一句诗得礼部侍郎大人赏识,说是这一届榜首非他莫属呢,太守大人请他去,必定是先打点起来。
考生们有不少听说过当年的事迹,纷纷点头,也有几个不服的:这算什么,科举考的又不只是诗词歌赋,总不能侍郎大人一句话,就让他升官发财吧。
考生里也有年少时与蔡淳一同念过书的,反驳道:蔡淳学问从小做的好,十年磨一剑,考得上凭的当然是真才实学。
那怎么先前那么多届都没考上。一名连考两届都没考上的考生拈酸道,我看太守请他去,是不是好事还指不定呢。
这升官发财,还真就不是那么容易的。
蔡淳被引着进了太守府书房,行草民的大礼跪下。
柳州太守正翻阅着考生名单,见他进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指着蔡淳的名字道:蔡淳,乌花村人氏,家中有一母,应考秋闱四届,前三届都名落孙山,这一届
太守没再说下去,蔡淳心中有疑,却不敢贸然逾距相问,跪了半个时辰,腿都麻了,正寻思着太后究竟所为何事,只听身后传来纷沓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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