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如此反抗我路珏平轻叹一口气,你不怕明日,我在鸨公面前,把你方才的反抗事无巨细一一告知
苍碧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身在前后都是荆棘的悬崖之上,立足之点不过毫厘,还正在以无可挽回地速度崩塌。
一双手稳稳地拉住险险要跌入尖刺中的他。
明日,我会告诉鸨公,你伺候得很好,我很满意。路珏平说。
苍碧心中一跳:为何
春风道是个好地方,美酒佳肴温柔乡,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姑娘不缺就算喜好南风,这青殷楼中也各个让人食髓知味,只是那是七日前。路珏平给自己斟了杯酒,却不饮下,只在手中晃着,看着里面一圈圈漾开的波纹,仿佛在其中看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现下,谁都比不上你。
他慢慢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苍碧,终于将酒饮下,以拇指点向自己心口:我对你,是真心,你可看出来了
苍碧一时哑然,别开眼,不敢直视那双太过灼热的眼,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连自己都卑劣的想法:我看不出,你证明给我看。
如何证明路珏平两手分别拿着酒壶与酒盏,一步步走来。
风月场中的好手,骗姑娘的手段岂是我能看透的,你既然待我真心,自然不能与对待她们一般待我。苍碧微微低头,散乱的青丝从耳际滑落数捋,需对我以礼相待,还有,赎我出去。
风尘之人连碰都不让客人碰,张口却是让人赎出去,还要被以礼相待,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而路珏平只是再斟了一壶酒,干脆利落地说了一个字:好。
苍碧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猝然抬头,只见路珏平带着浅淡的笑意,将酒盏递来:今日起你我便是夫妻,娘子,我敬你这一杯。
我苍碧看看一脸认真的路珏平,又看看酒盏,有些迷茫,听连云说酒是穿肠毒|药,他从来未曾触碰过,自然也不知道酒量如何,不敢尝试,我不会饮酒。
路珏平将酒盏塞到他手心,笃信般道:只这一杯,不会醉的,便是醉了,我也绝不会做什么。仿佛验证自己的话般,说完,他便退到桌案前,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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