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状若随意地从头到脚扫了少年一遍,拎起一坛酒,奉给主帅:这么好的日子,别为这点事扫了兴致,就随他去罢。
主帅接过酒坛,豪饮一口,咚一声把瓷坛撂在桌上,剩一半的糙酒剧烈晃动,洒在少年略显宽大的戎装上:滚!
少年再行一记拙劣的军礼,如获大赦,小跑着离开庆功场。
副将远远看着,嘴角勾起粗鄙的弧度,放下酒坛,舔了舔唇:我去个茅厕。
帷幕相连的营帐后,少年在地势略高处坐下,拔了根蜡黄的枯草搅弄着,看向不远处人声沸腾的粗陋酒宴。
果然在这。副将气定神闲地从一座营帐后走出,笑着踱来,每次被你祖父训斥,就躲在这折腾杂草,果真没有将士精神,难怪你祖父不待见你。
我我只是来行个方便。少年霍然起身,逃跑般疾步离去。
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副将猝然伸手,抓住少年,向下一滑探到袖口,沿着袖管欺上,握住纤细柔嫩的手腕:李琦,我看你也别当兵了,我去跟你祖父说,让他把你赏我算了。
你做什么!少年按住在自己小臂游移的手,挣扎着扭动肩膀,却怎么也挣脱不掉钳制,我是人,不是东西,怎么赏。
在你祖父眼里,你恐怕连东西都算不上吧。副将几乎病态地取笑着,手一施力,当即把少年带倒在地,身子一倾,欺压上去,一手擒住少年双手手腕,另一手解起沾着战场沙土的腰带,竟是欲行不轨。
放开我!少年眼眶通红,惊惧交加,两腿乱蹬,狠狠一脚踹在副将垮下。副将惨嚎一声,松开少年,捂住裤|裆,倒抽一口凉气,咒骂的话都挤不出口,向后摔在地上。
少年拔腿就跑,拐过营帐,不住回头警视,没发现前面走来醉醺醺一人,迎面就撞了上去,脑门磕在坚实的铠甲上,一时懵了,抬头一看,见是主帅,立时松了一口气,平日里再怎么严厉,终是亲人,总不会弃自己不顾吧。
祖父,副将、副将他少年喘着气,拉住主帅的手。
大将!副将一瘸一拐追了上来,咬牙切齿诉状道,您要为我做主啊!李琦引诱我去帐后,伺机借我上位,我不愿行苟且,他便出手伤人,小小年纪,心思龌龊,实乃军中糟粕!
祖父,我没有,是他要对我
少年辩解的话还未说完,主帅怒发冲冠,狠狠一巴掌甩在少年脸上。
少年被扇得脚下一个踉跄,侧过脸,险些摔在地上,耳中嗡鸣,鼻腔一热,擦了擦人中,沾了一手背殷红的血:祖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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