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碧无奈地挥了挥手:回去。
曹飞虎有火无处发,也不能发,只能憋着满肚子火,扶了扶背后还在微微瑟缩的鹿铃,出帐走了。
帮他们解开。苍碧招了两名曹飞虎手下的卒长。
我身为一师之将,军中事自然要管。苍碧横亘伤疤的脸冷若冰霜,把他们带下去,杖刑二十,若有人再犯,军法处置!
这一令,众人皆不服,在副将与村名眼里,轻了,在主张以村人利己的一排将士中,又重了,这岌岌可危的平衡实在难以为继,苍碧心知肚明,几乎落荒而逃似的离开军机帐,不敢听身后的不平声。
帐内十夫长狠狠淬了一口:不过就是拿了张军令,真把自己当回事。
下手注意点,敢落重了,我让你受两百杖刑。旅长心疼自己下属,蔑了架起十夫长的卒长一眼,狠戾道,李琦,走着瞧。
苍碧巡视了望阳村百姓的营帐,在外头悄悄看着,鹿铃拉着曹飞虎的袖子不肯放手,哭得惹人心疼,好不容易哭累了睡下,曹飞虎才轻声出帐,苍碧先他一步逃回了虎帐。
凡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苍碧对着黑色镯子,奄奄地问。
凡人各有各的欲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如此,妖鬼神仙亦如此。小黑用别扭的声音波澜不兴地说。
伤害妇孺,就能振奋军势了苍碧忿忿不平,难道他们能接受自己的妻儿被欺侮如此作为,与蛮荒匈奴有何差别!
这一晚一来一去,折腾得天快亮了,苍碧才靠到床上,自是无眠。谁知祸不单行,自己窝里的问题还没理明白,蠢蠢欲动的外敌也按耐不住了,躺了半个时辰不到,斥候连通报都省去,径直掀开帷帐,传来急报:西北方两百里外,有一旅匈奴巡逻兵行军而来。
全军立刻整备,苍碧集结除却巡逻外所有兵力,在空地列队准备迎击,力求把一小波敌军一举消灭,以达到威慑的目的。
各卒长清点手下兵员。曹飞虎喝道。
昨夜挨了杖刑的兵士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哀哀嚎着,苍碧只能道:你们此战就免了,歇下养伤吧。
十夫长得意地偷笑,看了一圈自己帐里的人:大将,您的刘柏不在这。
刘柏还小,不用出战。苍碧道。
这么说来,昨儿个回去之后,就没见着他了,是不是睡大将屋里去了十夫长咄咄逼人。
苍碧愣了愣,一夜没见刘柏,能去哪里
大将昨夜守营的卫兵站出来,刘柏跑了。
苍碧心中一沉:跑了这么大的草原,他无亲无故,能跑去哪
我看他朝望阳村方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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