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前一士卒大喊,终于制止了这场无畏之争:大将、副将回来了!
曹飞虎背苍碧下马:军医,快!
斥候挤开人群,拎着军医抢上去,帮着曹飞虎架起昏迷的苍碧,驱赶众人,辟出一条道,刘柏脚不点地跟在后面,一脸担心。
怎么回事斥候边走边问。
刘柏拖着背后小了一半的麻袋,哭着回道:都是我的错,大将来村里找我,被伏击的胡人偷袭了。
村里怎么还有胡人曹飞虎问。
刘柏:我不知道
旅长目光亮起,狡黠一笑,长刀带鞘探出,横在刘柏身前:站住!定是你把胡人引来的。
我没有,我要是知道胡人在村里,哪还会去送死。刘柏道。
把人带下去!好好审问!旅长高喝。两名士卒立时将刘柏双手架起,往一边拖拉。
住手!
住手
曹飞虎与苍碧同时出声,后者虚弱的声音被前者的雄厚淹没,曹飞虎不再说话,却听苍碧低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开口:我来审,刘柏,你是清白的,我信你。
刘柏眼中含着泪花,重重点头。
军机帐中,苍碧在曹飞虎的搀扶下,坐在将位。军医裁开戎装背部,深可见骨的刀伤展露出来,黑稠的血粘着砂石土灰,肮脏狰狞。
刘柏跪在帐正中,仰头注视苍碧因疼痛而拧成一团的脸,双手紧紧握拳,拄在地上。
军医细细给苍碧上药,曹飞虎在一旁一手惦着盆热开水,一手交接置换下的染血白布。一众将士冷言旁观,一人道:师将该不会是为了护这娈童伤的吧,那可真是污了我中原国大军的脸。
刘柏不是娈童。背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苍碧冷汗涔涔,眼前问题连篇,只能强行压下在脑中乱窜的莫名其妙的记忆,闭眼咬牙,片刻后,粗略包扎完,他朝军医挥手,他的手伤了,快治治。
军医给刘柏包扎结上血痂的手心,刘柏抿嘴忍痛。
周遭将士蠢蠢欲动,几乎将他试做苍碧心头肉,似乎只要毁了他,就能让苍碧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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