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二话没说,顺着苍碧的手势,把小臂递到他颈下。
苍碧心满意足,正准备享受老板的臂枕,往后一靠,触到黑金薄甲上的龟裂,立时弹了起来:啊,我都忘了,你受伤了。
别乱动。连云把他按回身边,眼神移过白衣上又洇出血色的几处,道,再乱动,我走了。
我不动了。苍碧老实地仰躺,手还抓着连云小臂,解开系在手腕上的细绳,把薄甲解下,轻巧地掳起黑袖,露出横着数条血道子的皮肉。
疼吗苍碧问,不等连云回答,他便自答了,你其实不该来拦我的,白受了这伤,定然很痛,我没你那么神通广大,不能给你止痛。
无妨。连云说。
苍碧看着那伤口,心里越发不好受,又不会什么治愈法术,想起兽身时,受了皮肉伤,总是自行舔舐伤口,便低下头,伸出纤巧的舌,贴上了连云小臂。
温暖的舌尖划过伤口,带了一阵热辣,直烧到心坎里,连云呼吸一滞,微微抿唇,侧首看着苍碧极为认真的埋首在自己小臂上,眼神微闪,说出的话音竟带了细小的抖动,词穷般仍说了那两字:无妨。
苍碧细细将伤口舔了一遍,也不知是兽类的唾液真有效果,还是连云恢复能力强,原本一条条往外翻的伤口,竟退去了红肿,然而皮肤上却浮现出另一种意味的桃色。
好些吗倒是不肿了,怎么红得更厉害了,也比先前烫了。苍碧细长的指小心地移在伤口之间,抬头看连云,正撞上他专注的黑眸,心跳不禁一顿。
好些了,不痛了。连云抽回小臂,掳下袖子,打理平整,系好薄甲,遮挡全部伤口,却解下了另一手的护甲。
苍碧盯着他一举一动,忙问:这手也受伤了吗
没有。连云把薄甲随意一放,起身到苍碧另一边,重新坐下,伸出手,你不是要枕手臂
只这波澜不兴的一句,苍碧心底噼噼啪啪绽开了一大片玉帘花,笑意放肆地彻底上脸,抱住小臂一躺,往连云这头靠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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