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都动得忙不过来,如何会染指你的。逍遥笑得一派怡然。
你知道我的意思。床榻上苍碧不安地动了动眼睫,连云立时伸手抚上他额头,轻柔地送上一缕妖气以稳心神,为何让他服融灵丹魂魄剥离重新入体的滋味,他尝过数次,怎么忍心让苍碧也经历。
逍遥摇摇头:原本以为要用上六颗,不想多出一颗,苍碧一听你用过五次,当是什么好东西就收了去,你知道的,他总是追着你,我怎么拦得住。
你刻意连云欲言又止,要说过逍遥那张舌灿莲花的嘴,还不如选择拒绝交涉来得明智,罢了。
逍遥也不再赘言,拍了拍连云肩膀,难得摆上几分认真的表情:决定了
何必再问,当初踏出这一步,就知道没有退路。连云指尖极缓地划过苍碧脸庞,顺着银白的一缕鬓发游移,此生漫漫千年,却不过白云苍狗,游过人间,拯救过也残害过凡人妖兽,阅过的容颜不计其数,几许辗转,梦中却唯独这一人。
两团黑影贴上窗扇,连云长指一滞,停在苍碧眉梢:我该走了。
逍遥又笑了,半点没有为这对好不容易能重逢的眷侣再次面对分离而动容:交给我吧。
翌日一早,界神大人来寻被托付的小狐妖,进了爰爰家门,却见妖去床空,丝毫不急,慢悠悠地逛出门,问坐在连云阁左舍门槛上抱布偶的爰爰与城旌:你们的美人苍碧呢
他去连云阁后头了,说是要做什么衣冠冢。爰爰指了指屋后,歪头靠着大布白狐的脑袋问,咦逍遥大人你怎么在这,连云大人不是去找你了吗
想也知道,定是苍碧一大早没见着连云,以为他去了逍遥处,便这么跟两只小妖说了。
逍遥笑得云淡风轻,拍了白布偶一脑袋,施施然去找苍碧。
这四天,连云雷厉风行地把损毁的楼宇修复完全,周遭的残骸也打理地干干净净,屋后原本的小空地上,竟被围出一小片花田,种上了嫩白的玉帘花。
苍碧蹲在正当中,专注埋头,搓着一团黑泥,揉了好久,终于弄成个歪歪扭扭的小长条,端在手心,闭眼虔诚地点了两下头:小黑,你要是去了天上地下,寻着空了就给我报个平安,蒙声不响就不见了,一点不道义
这是逍遥蹲下身,两指随意一捏,黑泥条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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