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人相视一笑,各自的距离又近了两分。
你一个人来的赵擎苍看了看周围,见柳娉独自一人,身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不由多嘴问了一句。
柳娉脸色微微一变,黯然道:我是被嫁过来冲喜的,我父母是隔壁镇子的,要了一大笔彩礼后就不管我了。我还没进门,丈夫就原本还有一个婆婆的,去年也过世了,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赵擎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不知道怎么挽回,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干巴巴的劝解:你,你还年轻,另外找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
柳娉苦涩的一笑:村子里的人家都沾亲带故,我一个外人,也不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再说,我一个寡妇,就算再嫁,也只能嫁给一些鳏夫之类,我
年轻貌美的姑娘,虽说是个寡妇,但还没过门丈夫就过世了,说起来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以后却只能嫁给一些老鳏夫,赵擎苍也懂了柳娉的苦处。
这些私事他不好置喙,只能叹一声:苦了你了。
柳娉用手巾压了压眼角的泪渍,抬头的时候还是一脸温婉的笑,似乎那些悲惨的往事她浑然不放在心上: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村子里的人对我颇多照顾,虽然很多事情有些许不方便,但我还是靠自己养活了我自己,不用再嫁给什么人来求生活,挺好的不是吗。
柳娉年龄比起那些少女们已经不小了,她已经二十多岁了,算起来是个老姑娘了,可她白净的脸上微微绽放出一个笑容,眼睛里还有未散尽的水气,如同雨后的雏菊般,坚韧又清新,令人眼前一亮,比之青涩的少女更为吸引人。
赵擎苍心头一动,连忙挪开目光,慌乱应声:是,是挺好的。
柳娉嘴角轻轻一勾,见火候到了,也没有咄咄逼人,而是选择了欲擒故纵,直接告别后就走进了人群里,留下赵擎苍怅然若失的看着她的背影。
孙铎辛辛苦苦从嘈杂的人声里挑出柳娉的声音,听到了一场几乎完美的撩汉手法,他心里为柳娉点了一个赞,要不是他不喜欢柳娉对楚逸的敌意,连把张小竹送到柳娉手底下学习的心思都有了。
应该没人来了,我们也去吃饭吧。张小竹的手上沾满了墨水,她揉着酸痛的手腕,看到孙铎一脸的若有所思,眨了眨眼睛,兄长,怎么了
没事,去吃饭吧。回答的是楚逸。
张小竹立刻不再多问,收拾好手中的东西就进去了,以前她还幻想过楚逸,可这么几天下来,比起陌生人小黑和兄长,她更害怕楚逸,楚逸脸上永远没有表情,问他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他都能答上,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深不可测到了极点,平凡如张小竹,连仰望的都觉得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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