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早在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时候,就已然对她动了心
无极观前,江羡鱼恋恋不舍的离去,她要处理商会的事物,离开太久,总归不能安心。
白沉水目送她离去,以为自己总算能落得清净,可事实是他捧着书卷,良久不能翻动一页,脑子里全是她宜喜宜嗔的脸,走神间,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随后几日,江羡鱼也不曾出现。
并非她不愿,而是她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起初是犯困,呵欠连连,逐渐变得精神不济,喉咙里仿佛有根羽毛在骚痒,难受极了。
她未曾意识到这是烟瘾发作的征兆,直至这日堂会上,她在众人怪异的目光里接连打了数个呵欠,坐立不安,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人群散去后,安叔上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会长,你还好吧
无事。江羡鱼已经意识到了不对,面上却不显露,只是懒洋洋道,多谢安叔关心,我近日得了个挂心的人,难免有些精力不济罢了
说着,冲他低低一笑,眼波撩人。
安叔忆起她往日捧戏子的举动,自然而然想到了某些方面,便干咳一声,不好再说什么。
待所有人都离去,江羡鱼渐渐收敛面上笑容,双眼阴霾遍布:给我查,云荼死之前跟谁接触最多!
下首有人应声而去。
她垂眸看向挂在自己腰间的黄铜烟枪,眼神冷峻:真是阴沟里翻船
她凭着原主的剧情得知烟丝有异,因此早已对云荼有了防备,暗地里更是调换了寻常的烟丝来迷惑他,使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谁知却是大意了,那一把火焚掉的滇土必定不是全部,而她今日才察觉自己有瘾,也必定不会只是短短时日一蹴而就!
云荼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她闭了闭眼。
亏她还以为心腹大患已除,云荼死后用起这烟枪来也是顺心顺手,却到底失算了。
只是不知谁有这样大的本事,在云荼死后,依然能透过身边人,悄无声息给她换烟
如今一把火烧光了大烟,却彻底引出了她的烟瘾。
江羡鱼心知自己此刻应当抛开一切,第一时间控制自己的烟瘾发作,可她旋即又想到了安叔意味深长的目光何不借此机会,引蛇出洞
三日后,江家商会现任会长江羡鱼身染烟瘾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在畏惧滇土危害的今日,江羡鱼无疑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连南华督军府都遣了人前来询问真相。
江羡鱼要做戏,自然得做的真。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好生上演了一出烟瘾发作,精神失常的戏码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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