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水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任她一口咬住锁骨下的肌肤,隔着衣服都能嗅到一股血腥味。
黎明来临前,她反反复复,终于无力再折腾。
只是整个人软的像是没了骨头,瘫在他怀里,气若游丝。
白沉水抱起她放在床上,手指拨开她汗湿的发,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
他凝视片刻,忽然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干涩的唇。
辗转,碾压,亲吻,抚摸
他将从她身上学到的一切都交还给了她,分毫不差,青出于蓝。
江羡鱼只觉那炙热的吻密如雨点,如疾风骤雨降落而下,却又带着舒缓人心的魔力。
骨子里的麻痒之感再度传来,她身上泛起轻微的战栗,像是过电一样,却神奇的被另一股快|感覆盖下去。
今日之前,白沉水未曾料到自己会如此主动打开一具身体。
他们没有拜天地,她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妻子,却要先成为他的女人了
低低的轻吟声逐渐强烈起来,江羡鱼美眸含波,似醒似梦,只觉身体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面上,有舒适的热浪席卷而来,令她舒服的每一根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
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额头、眉心、鼻尖,最终与她湿热纠缠。
是在这个瞬间,她的意识真正有些模糊起来。
脑中一时浮现的是江临渊幽深的双眼,一时又是叶嗔热烈的吻,还有关雎礼的执拗,和姬酒疯狂偏执的爱恋。
所有人的脸都在她脑海中盘旋,每个人的声音就交织在一起。
渐渐地,那些面孔仿佛合成了同一个人,连声音都收拢在一起,低低的,仿佛无限温柔地唤了她一声:
阿羡。
猛然睁开眼。
汗湿的身体,轻缓的呼吸,新升的朝阳透过窗帘散落满地斑驳。
江羡鱼动了动身体,只觉浑身关节像被拆散又重组,酸楚难忍。
她发出一声呻|吟,立刻惊动了枕边人。
你醒了。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江羡鱼怔了怔,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身边躺的竟然是白沉水。
锦被下的两人身躯光|裸,交缠成团。
所以,她现在是被自己要攻略的目标给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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