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不想叫锁儿来上工,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与丫头口角,而是因为她不守本分。诚王垂了眼,微蹙起眉头,好像说起的是件挺难以启齿的事,连措辞都嫌费力,嫂嫂怕是还不知道,当初为我选这四个通房时,华嬷嬷便有意叫她女儿顶一个数儿,因见我看不上,才勉强没有成行。可她们母女显见是没有死心,锁儿平日在我屋里唉!
皇帝与皇后都变了脸色,皇帝问她:这事儿你知道么声音明显比方才冷了许多,透了责备之意。
皇后有些尴尬:这当初说起要为淇瑛选通房时,是听华嬷嬷提了下她闺女,臣妾觉得以她的值司,闺女再做王府女眷不合适便回绝了。可没想到
诚王忙道:皇兄别责怪嫂嫂,嫂嫂统领六宫,要管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儿,哪有工夫揣测一个管事嬷嬷的主意
他微顿了下,正如皇兄方才所料,这回跟锁儿口角的就是苓儿,锁儿干什么偏要找苓儿的茬儿呢还不就是因为嫉妒苓儿与别个丫头不同,是被我选中的通房么
皇帝皇后越听越惊,做奴才的想爬主子床、被主子拒绝后还不死心死缠烂打,就已经是无耻之尤了,一个没名分的丫头竟还要找茬儿去挤兑人家占着正经名分的通房丫头,争风吃醋也轮得到她说她不守本分,实在是太客气了啊!
诚王心里很清楚,锁儿或许有来爬床的心,但并没敢采取什么行动,华嬷嬷也没有极力要把女儿推上主子床,她们的罪名都不是勾引主子,但很显然以这一点做罪名才更好引起皇兄的反感。
华嬷嬷在兄嫂眼中的靠谱印象已经树立了多年,想要动摇,就需要想点特殊的手段。你说她奴大欺主,兄嫂就可能会说她那也是为你好来抹稀泥,当然不如这样说的效果更好。
这又不是刑部审案子,管她究竟犯的什么罪呢,能达到打压她的目的就成。反正说她不守本分,也不冤枉。
皇帝脸色已经很阴沉了,他向皇后问道:这些事儿昨日华嬷嬷来都没提吧
自然是没提!皇后与华嬷嬷接触的比皇帝多得多,在华嬷嬷与诚王各执一词的时候,她倒不会像皇帝那么容易只听信诚王一方的,只是这会儿审时度势,当然也要赶紧在皇帝面前撇清自己。
唉,臣妾还不是看在她打理了淇瑛起居这么多年,一直妥帖,才没多想么谁想得到都是臣妾的过错,以后再不能这么偏信于人了。
皇帝微微冷笑:她怕是就仗着咱们多年来惯了以为她妥帖,就把本分都忘光了。你是一国之母,行事需得比旁人多费一番心思,怎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在朝堂上若是也如你这般行事,早都天下大乱了。
皇后惶然起身,答应不迭,最后问:那要不要干脆撤了华嬷嬷的值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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