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脸色木然:您刚还说我忘了自己的本分呢,想也想不来的事,我当然不想了。
诚王不甘心,继续跟她掰扯:那就是心里其实还是想的,是么
沈苓摇摇头:我管得住自己,不该想的事儿,我就不想。
诚王有些不悦:怎就那么不该想了
沈苓转眸对上他的眼睛:您是随口问着玩儿的,还是真起了这心思
诚王反问她:你盼着我是随口问着玩儿的,还是真起了心思
沈苓道:我盼着您是问着玩儿的。
你
您听我说,沈苓见他无意放手,就暂且在他腿上坐直了些,正色道,我知道您并不看得起华嬷嬷,不把斗倒她看做什么大事,我要说您现在是为胜了她一回得意忘形,才这么突发奇想,您肯定不能认。可是,有些事就是很难办得到。
我若是个寻常宫女都还好,偏是过了明路的通房丫头,所谓&a;lsq;勿以妾为妻&a;sq;,别说您是王爷,就算您当了皇上,您说说就我这身份,是您想立我为皇后就能立得成么朝里那些老大人们还不得拿奏折埋了您所以我才说,不该想的事儿,就不能想。
听她条理分明地说完了这番话,诚王呆愣良久,都没有出声。
记得小时候被养在李娘娘的宫里,李娘娘时常夸他懂事,说他懂事得叫人心疼,他一直不甚明白,为什么懂事还会叫人心疼呢如今看了她,才终于有点明白了。
她也一样是懂事得叫他心疼,之所以心疼,是因为他不想让她那么懂事,或者说,希望能许给她一个不需要那么懂事的前景,可惜
他再不情愿也得承认,方才自己冒出的那想法,确实是突发奇想,究竟能不能实现,还一丁点把握都没。那只是一个他急不可待想要说出口的强烈心愿。
沈苓猜着他会无言以对,见到他真的无言以对了,心里就愈加酸楚。这里亲王选王妃和皇帝选后的步骤类似,对出身虽然要求不高,她这身份也是绝不符合的。他想娶个通房丫头做王妃,就是公然违抗祖训。
感到鼻子发酸,怀疑自己眼眶已经泛了红,不想被他看见,她便站起身,收起桌上茶具走开了。
原先还没去想过这事儿,以他的身份,怎么能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人呢原文里他心有所属,最终还不是一样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如此看来,多留下来一些年陪他,好像也没那么值得向往了。说不定明年他就要大婚了,难道自己留下来,就为了看他娶别人么
这次的话题有些沉重,但两人很有默契,事后很快都恢复了常态,揭过不提。沈苓是嘴上不提,心里也强令自己不去想了,诚王却是嘴上不提,心里认认真真地挂上了号娶她做王妃,真就不可能么好歹也该试试,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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