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隔间里响起皮带的声音和衣料淅淅索索的摩擦声。
以及徐九没忍住的闷哼声:呃
忽然,一切都归于沉寂,只传来任武扬有些暴戾的声音:你这是怎么弄的
嗯什么哦,刚走下山的时候磨得吧,不碍事。
大概是行走步数太多,原主的皮儿又嫩,他行动不方便走路姿势也不标准的缘故,就导致大腿里子和股沟那里都磨红破皮了。
徐九觉出有点刺痛,但他从小到大受的伤多了,跟受伤的】【那里比起来这种小问题一般都自动忽略,任武扬不提他都没注意。
倒是任武扬并不觉得这是个小问题。
他酝酿着狂风骤雨的声音低哑地传来:你走下山老杨没派车送你下来
呃没啊。
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老杨是谁。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几斤几两,他这身份在任总跟前儿也就是个正新鲜的炮友,所以他并不想挑起事端。
但没有就是没有,他也犯不着撒谎。
我知道了。任武扬阴鸷的声音在闭塞的空间里响起,莫名叫人顿觉遍体生寒。
第11章 心尖宠11
徐九换好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五点五十分,在后台等了十分钟,六点钟准时上台。
今天他准备的曲子是舒伯特的小夜曲,旋律优美格调高尚,既应景儿又不是太难,用小提琴来表现再适合不过。
这年头懂音乐的少,但每个人都会用眼睛去欣赏。
徐九不经意在原主的习惯上加入了一丝属于自己的不羁和野性,这与他文质彬彬的姣好面容形成了一种反差,反而更加吸引现代人的眼球。
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但也明白演奏乐器也是一种表演。更何况徐九将所有人都视为数据,表演时虽然也极致用心,但并不会太过紧张,依旧能够保持台风稳定,抓人眼球。
舞台上身穿黑白燕尾服的青年微微低垂着眼,睫翼轻颤。
他灵动的眼有时会向台下轻微瞟上一眼,眼中水光遍布,似乎蕴含着无限情谊和羞怯,只看一眼就错开,不一会儿,那目光又怯生生地扫过去,再迅速错开。
因为是特别节目,很多人都不介意放下手中的餐具静静观察着台上这位气质独特的青年。
偶尔有人被徐九看上一眼,都会想要忍不住将那澄澈的目光多留住哪怕一瞬。
但多情的目光却从未为任何人所停留。
仿佛他们都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人心就是这样的,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任武扬缓缓攥住了自己桌上的红酒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