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说:今天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们不管,明天事情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别人也不会管。
他的声音很粗犷 , 震如洪钟,说得有理有据,但众人还是十分畏缩,没有人敢去触那个白诺的霉头在这个世界生存已经很不容易了,哪儿有心情多管闲事等事情真摊到自己头上再说吧!
望着那扇弗雷德被拖走的门, 众人只有小声低语, 没人向那里靠近一步。
巴特皱眉看了半天, 最终抬起脚步, 向着那扇门走了过去。
沿途所有人都自动向旁边移动给他让出了一条小路, 巴特高大的身躯从这群人身边擦过。
他目不斜视,脑中想着的都是很久以前弗雷德刚留级时的场景
异常消瘦的青年脸上带着伤,几乎看不清本来的面目。
一条手臂是断的,用固定带挂在脖子上,步子还有点瘸。
那时候所有人都嘲笑弗雷德,笑他不自量力地招惹了白诺那伙人,招惹了还不道歉,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开始巴特也是这么想的。
在这个阶级大于天的世界里,有时候就是要弯下自己的脊背才能活得更好一点啊。
这小子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然而在同一个班级里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巴特却惊奇地发现弗雷德的各种表现都比传闻要沉稳得多。
他沉静的像水一般,几乎无悲无喜,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湛蓝的眼眸里满是寡淡。
但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上理论课还是实战课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毅力和勤奋,对方的伤稍稍养好了一些以后,巴特就曾无数次于午夜的时候在训练场上见到弗雷德操纵他那台破旧机甲默默练习的身影。
除此之外,伤好以后弗雷德的那张阴柔俊美的面孔也仿佛成了一道魔咒。
起码此刻的巴特脑中就满是那小子忧郁的面容。
他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暗自观察了许久的巴特知道弗雷德不是会惹是生非的人。
他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不像白诺服软,不对恶势力低头。
但这又有什么错
弗雷德没有错,是这个世界错了。巴特想,他没有能力改变世界,但至少不能让世界改变他
巴特推开了那扇紧紧关闭的大门。
储物室里没有窗户也没有开灯,所以光线很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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