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嬷嬷觉得小主子病恹恹的:主子,回殿里歇息会
这次绿茶没拒绝。
可能是因为吹了些风,她发起了低烧,也不严重,就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苦药喝了两碗,又闹了好久才睡下。
绿茶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好,没想到缠缠绵绵的躺了半个月,人都瘦了两圈,熙帝来看她两次,赏了些珍玩,就是她身边的人都被罚了两个月月钱,一人赏了五大板,算是他们照顾不周。
董嬷嬷在做绣活,缝着一双鞋子,正给鞋面缀珍珠:小主子,好些了没有
绿茶在玩九连环,摆弄了两天也没结果,这是玉石雕的,看起来十分精美,触感温润冰凉,她身体一直发热,倒还挺舒服的:没事儿。
董嬷嬷又是心疼:怪奴婢了,哪能不带件衣服
绿茶打住了她:嬷嬷,我饿了。
董嬷嬷放下了针线:病中用些易消化的好,主子稍等。
绿茶喊住了她:我要咸的。,她这肠胃是当不起一点油腻,一吃就吐,吐了两次后,她就老实了,安心喝粥。
崇华殿内安安稳稳。
齐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本就漆黑的双目,更为深邃,更深处的是暴虐阴鸷。
他不是死了。
得罪过他,全都死无全尸,他统一七国,坐在了无数人渴望的王座上,杀戮无数。
他这样的恶鬼不该下地狱
齐戚坐了起来,不经意间就流露出王霸之气,苍白的唇,阴鸷的眉目,面上无一丝人类的情感:孤为何归来。
齐戚下床,推开了房门。
外面和里面一般,萧条残破,冬天刚凌虐过去,院子里并无人打扫,雪水化了一地。
真是个肮脏的地方。
齐戚抬步。
喂,那边的人过来,帮我抬这个褥子。小太监得罪了人,被发配到这个荒院,谁不知道里面都是等死的别国质子,谁在意他们。
小太监身材瘦小,抬这些废力气的很,他见小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不由得骂道:叫你呢,莫非聋了不成!
很久没人对他这么说话了。
齐戚抬了抬眼。
小太监一惊,猛的往后退一步,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水花四溅,也没顾的及生疼的屁股,爬起来走了。
青天白日的见鬼了,不,这哪是鬼,分明是来索命的阎罗王!
齐戚看了看那褥子,走了过去,拉了一个放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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