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庄父颇有些微词,觉得女孩子上学根本没有用,一个庄小琴就算了,毕竟是亲生的,晓晓那丫头养大她就不错了。
庄熠并未和庄父较真,只说女孩子多读书以后方便找对象。
而事实也是如此,等到恢复高考后,谈婚论嫁不再注重家庭出身,而更看中那张文凭,哪家要是出个大学生,家里提亲的真能把门槛踏破了,而且是任君挑选,就跟古代中状元一样,谁都想跟着沾点光。
庄熠倒不指望庄小琴一定考上大学,但往后很多年有张文凭对女孩子来说只有好处,不管是工作还是婚姻,都不至于被别人挑挑拣拣。至于晓晓,这个年龄不上学难道下地吗
为了让两个女孩在外多一份安全,庄熠手把手教了他们一些防身术,这个时候敢于犯罪的人不多却不代表没有,很多时候武力才是最好的话语权。
等到两个女孩去了学校,家里一下冷清下来,庄母每日长吁短叹,说要是家里多口人就不会那么空空荡荡了,言外之意就是让庄熠快点娶妻生子。
一开始庄熠就当听不懂,或者借故躲开,可时间久了,庄母就开始把话挑明,问他和那姑娘到底怎样了,她准备给人家提亲去。
庄熠为此哭笑不得,他去哪里变个人出来不过他很快找到了推脱的借口。
当庄母再次提起时,庄熠就对她说,先把弟弟的婚礼准备妥当了,他再考虑自己的事,毕竟兄弟俩只差一岁,这会也不讲究长幼有序,弟弟先成家也很正常。而且农村收入低,办一次婚礼就能花掉好几年的积蓄,到时候还得给庄恒准备一间婚房,这些都要花钱,要是同时再办庄熠的事,庄父庄母也吃不消。
庄母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家里现在住得还算宽敞,可要是庄恒成了家,至少得有一间独立的屋子,而这会盖房子的成本已经比前几年翻了一番,他们要是盖了新房就买不了其他物件,什么三转一响想都不要想,但要是没有这些,亲戚朋友面前就失了面子,女方那边也不好看。
想到这,庄母哪还有心思去催庄熠,成天都在琢磨怎么把婚礼办得妥妥当当。她和庄父商量了很久,最后决定把姐妹俩住的屋子腾出来给庄恒当新房。
这会庄父也不觉得让两个丫头读书不好了,至少还能把屋子空出来,否则这新房还真不好办。
庄熠倒是主动提出,可以用他住的屋子当新房,但庄父一口拒绝了,他认为那是庄熠自己凭本事盖的,以后也归他所有。
同时庄父还表示,他会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自己吃过的苦,绝不会再转嫁到儿子身上。
庄熠对此并不在意,只要庄父庄母不催他结婚,什么都好说。
这一年,有些地方的政策开始松动,像庄熠他们村里也不再要求房前屋后不得种菜,分到各家的粮食蔬菜也可以选择去集市上卖掉。靠着这些微薄的收入,每家每户的生活条件都有了一些改善,但能够用来交换的东西太少,大家渐渐有些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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