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后,庄母劈头盖脸把庄熠骂了一顿,骂完自己先红了眼睛,嘶声说:你这么不管不顾地跑上山,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庄熠难得有些窘迫,他最不擅长应对这种煽情的场景,本想说自己可以应付得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好在一旁的庄父说起了赵建设昏迷的事,成功转移了庄母的注意力。
庄母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赶忙围着庄熠转了一圈,等到确认他毫发无伤后,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片刻后,她忽然问道:那位江知青呢,不会也出事了吧
倒不是庄母关心江文燕,她只是觉得男女差别摆在那,一个大男人都受了伤,江文燕一看就没多少力气,能敌得过那么多野猪吗
庄父刚才亲眼看到江文燕四肢健全地走下了山,他想着儿子说过的话,啧啧叹了声,摇摇头说:没事,人好着呢!
庄母一听奇了,说:怎么可能,那赵建设不是
你懂什么!庄父横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把儿子说的话再告诉妻子,就怕她们没事嚼舌根,回头流言从他们这里出去就不好了。
庄母没能从庄父那得到答案,立刻转向了庄熠:到底怎么回事啊
也没怎么回事,就是运气吧。庄熠这会正口渴,桌上一壶水很快见了底。
庄母一看,也不问那江知青的事了,赶忙又去厨房烧水。
等庄母一走,庄父提醒儿子说:这事和咱们没关系,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咱们别议论就是了。
庄熠一口应下,他看天色还没黑,就叫上庄父继续把围墙围起来。
第二天,流言像是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村子。
庄母出门碰见隔壁的李二婶,两个妇人打完招呼,立马交头接耳说起了昨天的事。
我听村尾的石头娘说,昨天江知青和大队长儿子单独离开了,没想到就他们俩出事,你说这事奇不奇李二婶说着撇了撇嘴,那江知青也是真本事,赵队长家都对她另眼相看,可惜啊
庄母迟疑了一下,她记得石头娘是昨天上山采摘那批人里面的,要这么说应该错不了,可她有些想不通:他们单独离开做什么这孤男寡女的,不知道避嫌吗
啧,还避嫌,我上次看到赵建设和江文燕走一块,那眼珠子都快黏到人家身上去了,指不定两人早就好上了,我听说一早上大队长的老婆还在那指桑骂槐,说是儿子被不三不四的人给害了!李二婶对江文燕的印象很一般,早先住她家的时候,她家妮子就说这女人心眼多,现在看来何止是心眼多呀,就是个不露相的狐媚子。
庄母惊得合不拢嘴,心道:还好她家儿子没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