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就出了那件事。
陈言全程的记忆都很清晰,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主动地把她拖进怀里,压在身下,如何放任自己沉沦。
不知道是药效催发了他,还是他催发了药。
又或者,只是借着这个理由,打破心底最后的界限和屏障,仍由那一腔时刻冲撞的情感,彻底地挣脱牢笼,解脱了自己。
苏繁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仰着脸,魅惑诱人的眼睛眨呀眨,像是刚成精的小狐狸,要把单纯无知的书生骗到手。
陈言翻了个身把她压在底下,低头去亲她蔷薇色柔软的唇。
嗯,玩得很开心。
他低声道。脑海都是那一片碧海蓝天,沙滩躺椅,还有那个捧着绿色大椰子,时刻像只妖精缠着他的人。
陈言亲完,依旧趴在她身上,没卸下力气,全身重量都压着她,沉沉的,又很热。
苏繁和他紧贴在一起,舍不得推开。
她的手在陈言腰间一寸寸摩挲着,终于指尖触到了一抹凹凸不平。
还痛吗
那是一块伤疤,刀口凝结而成的,狰狞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块肉色的疤,覆盖在光滑的肌肤上。
早就已经不痛了。陈言阖着眼,脸搭在她颈间轻声说,苏繁手指依旧在上面留恋,来回抚摸。
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他那时的痛楚。
别摸了。陈言突然睁开眼,手指捏着她下巴抬起她的脸,俯身在苏繁唇上咬了一口。
接着吐出了两个字。
苏繁瞪了他一眼,陈言笑了笑,膝盖去顶开她的腿。
不行。苏繁坚定地制止了他。
医生说一个礼拜最多两次。
医生是半个月前说的
那也不行。苏繁一把推开了他,起身。
你今天的药还没喝呢。
我都好了还喝什么药陈言自暴自弃的躺在她原本的位置,手背掩面。
苏繁已经穿上鞋子去厨房端药。
陈言看着她背影不死心叫道。
是药三分毒!
李医生特意给你开的,伤后调养,补气血。
苏繁捧着一个白陶瓷碗已经坐在了他面前,手里拿着调羹,瓷白圆润,里头是黑色汤汁。
她轻轻吹了吹,热气飘散。
来,张嘴。
白瓷调羹被送到他唇边,苦涩难闻的味道直冲鼻间,陈言顺从的张开嘴,任由一腔苦涩蔓延。
他皱起脸。
唇上被人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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