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她削瘦的肩问她:他是不是个恶人是不是真如外界传言,是个黑心黑肝、注定为后人唾弃的奸臣
面上愤怒,心里却在怕,怕她同大楚人民一样,明面上敬重他,背地里怕他唾弃他不屑他。
牡丹花钿妆额的她美的过分,满眼错愕,却是坚定摇了摇头:国公爷是明臣,能辅佐皇儿他守得海晏河清,并非奸臣。
那时她拼命摇头,言之凿凿,当日情形就如同今时今刻这般!
好一个心口不一的小骗子!
他观察她太久,她的性子他清楚。
程祈宁瞧起来乖,却狡猾,为了她在乎的那些人,撒谎也可以。
她现在显然还未到信任他的时候,瞧她那微微往后撤的身子,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她现在,还是防着他的时候。
所以他才不信她的话。
程祈宁话音落后,半晌未闻唐尧回应,却觉得身边冷飕飕地,抬眼看了唐尧一眼,身子稍微僵了僵。
怎么突然之间,他就像是生气了
她说错话了
前世之事是压在唐尧心上的石头,送了程祈宁回谷露居之后,他提着那把收起来的油纸伞,神色不虞地往客院走。
广陌不知何时现身出来,看了眼唐尧手中的油纸伞,神色略有些古怪。
这油纸伞小而轻盈,一看便是给女子用的。
唐尧却是轻抬眼皮:有事
广陌还未说话,唐尧又斜斜睨了广陌一眼,斜飞进鬓的直眉微挑:小爷让你办的事,可都办妥当了那些是谁的人,问出来了
广陌的身子一震,眼中立刻浮起愧疚:尚未
唐尧叹了一声:不过是几个死士,竟让你这么为难,不够坏,你不够坏。
那日来劫程家的土匪,被唐尧活捉了几个,他并未将这些人送进官府,而是藏到了自己的别庄,派人去审问。
一审之下,竟得知这些人不是简单的土匪,而是一些死士。
死士这东西,唐尧前世养了不少,万不得已时才能用上一用。
而有人竟然愿意为了加害程祈宁一家,派出了四十名死士
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唐尧本以为程家遇袭一事是侯府中人所为,可是似乎东宁侯府的那几个人似乎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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