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那些事情只是噩梦,只有他心里清楚,不是的。
唐尧面前的老和尚仍旧是一张笑眯眯的和气面庞:世子,要如何解这个梦,属下就不插手了。
他又不是真的善解梦,听完了刚刚程祈宁的讲述,只觉得那梦境光怪陆离,丝毫没有头绪。
唐尧沉吟了半晌,忽然将面前茶盏里已经泛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此事便交给我。
郑景林在回了郑国公府之后,养伤了得有十日。
这十日里,薛平阳日日去给郑景林送药端药。
郑景林大为感动,所谓的患难见真情,他被唐尧伤成了这样,之前的那些好兄弟一个个都明着笑话他是个废人了,可是只有薛平阳不把他的缺陷当回事,郑景林觉得自己当真是找到了个好兄弟。
更别说他从东宁侯府带回来的那个侍妾秋巧也温顺得紧,每次薛平阳将药带过来的时候,总是她亲自给他喂药。
郑景林渐渐转变了自己的心境,不再去管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把薛平阳当做了自己的真心朋友,对待秋巧也颇为上心。
但是就算是下定决定对自己身边这两个真心待他的人好些,这一过十日,身上的伤没见半点要好转的征兆,郑景林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这天他的院里又传来了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薛平阳这时候正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来送给郑景林,听加了屋内的动静,他的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眼碗中浑浊的汤汁,上前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是秋巧,打开门之后,她接过来了药碗:多谢薛公子。
门开之后薛平阳唇边的笑意便敛去了,两道眉皱着,清俊的脸上带着担忧:不知郑兄今日,身子可有好些
秋巧垂下头,眼神有些飘,她端着药碗,不住地用药勺子搅着碗内的药:好些了。
薛平阳闻言,皱起的眉头紧了又松:如此便好。
等到了秋巧关了门进去了,薛平阳又捉了个在院内洒扫的下人:告诉我,你们家公子最近的身体状况如何
那下人老老实实回道:公子一直在发火似乎这次的药方子又没什么用。
薛平阳挥了挥手:知道了,多谢,去忙吧。
等到他步出院子,听着屋内依旧大声的斥骂声响,唇边又带上了轻轻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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