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唐尧摇摇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回国公府去作甚。
说完就步履如风地走了出去。
广陌看着自家世子又往聚福居去了,心里一跳,原本想着世子几个月都没到赌场去了,今个儿怎着又去了
这又是不听国公爷的话擅自离开国公府,又是到赌场来,世子是想气死国公爷吗
广陌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提醒一下世子,免得世子又被国公爷关禁闭,还没现身,看见了唐尧进了聚福居对面的那间玉石铺子,广陌有些惊讶,心里却放心了下来。
不是去赌场便好。
唐尧在玉石铺子里头坐下,倒是无心挑选玉石铺子里的玩意儿,只是个掌柜的要了个杌子,寻了个视野好些的位置坐下了。
玉石铺子里头的掌柜自然是认得唐尧的,见唐尧来了,不管他要不要买首饰,总得当菩萨一样供着,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丝毫不敢怠慢了。
唐尧饮着茶水盯着玉石铺子的对面看。
他在等人。
郑景林的赌瘾很重,先前几乎日日混迹在赌场中,而他约莫着郑景林在家中已经修养了十日有余,他这种赌瘾很大的赌徒,不可能忍得住。
果然,等着到了华灯满街的时候,赌场里头出来了个被四五个小厮环绕着扶着搀着的身影。
唐尧默不作声地看着。
郑景林似乎脾气很暴躁,一直在骂骂咧咧的,伤得极重,走路的腿都在打颤,被人扶着,步履依旧蹒跚。
只是他在走出了聚福居之后,却没有坐上郑国公府的马车,而是缓缓地往玉石铺子这边来了。
唐尧一口饮尽了杯中茶水,然后对掌柜的说了句:小爷要到屏风后头坐着,你若是对郑景林透露了半分小爷在这里的消息,往后就别在这西市做生意了。
掌柜的忙不迭点头:一切都听世子的。
唐尧勾唇笑笑,背着手往玉石铺子南墙下的屏风下走去。
郑景林进了玉石铺子,张口就喊:近日有什么好看的首饰,都拿过来瞧瞧。
这些日子他喝药喝的时间久了,连嗓子都被苦得要哑了,说出话来,声音也沙哑着,难听极了。
掌柜的做生意做久了,惯会阿谀奉承,连忙问道:郑公子这是怎了可是染了风寒了
提起身子的事情,郑景林整个人就狂躁到不行,连说了好几声去去去,之后有些气愤地拍着桌子道:让你把新进的首饰拿上来,你就快去拿首饰,磨磨唧唧的说这么多,浪费爷的时间。
掌柜的赶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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