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郑景林对程祈宁做出的那些事情,已经让他和他走到了对立面。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手段似乎还是太温和了。
薛平阳在对上了郑景林那双因为看见他过来而生出的狂喜的眸子之后,心里忽然生出了浓浓的厌恶。
若非他出身太过低贱,他也不必同郑景林虚与委蛇,他宁肯现在便位极人臣,权势泼天,想护住的人轻而易举便能守护住。
薛平阳再度看向了程祈宁的那道目光里带着愧疚与自卑。
现在的他根本没法正大光明的去护她,没办法像是唐尧那样,毫无后顾之忧地去做事。
薛平阳到了广陌身边,搀住了郑景林:在下先替我家公子,给程姑娘和程夫人道歉了。
唐尧眉梢微动。
方才薛平阳看向了程祈宁的那一眼
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计较。
怎会
联系到前世的一些事,唐尧的心里猛地一震。
前世在程祈宁被毒杀的消息传到吴道悔那里的时候,吴道悔正在马场,后来就传来了吴道悔因骑马时走神,跌下马受伤的消息。
他因太过悲痛,未曾多考虑过这件事,到了今生此时突然想起,却忽然察觉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吴道悔的骑术一直很精湛,若不是心中有事,必然不会犯下这种将自己摔落下马的错误。
所以吴道悔对程祈宁,现在的薛平阳对程祈宁
唐尧往身后站了站,将程祈宁的身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若事情真的同他想的一样,那他决计不会让吴道悔再成为他的盟友。
郑景林听见薛平阳在同赵氏和程祈宁道歉,眉间拧起川字,还想嘟哝,被薛平阳冷冷看过来一眼,赶紧噤了声。
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行为有些过火,但是他就是气不过,听见了茶楼里面有人在议论程家,忍不住就跟着编排了几句程祈宁和程子颐的坏话。
赵氏这时候冷静了许多,虽说心里还是无比生气,但是至少能够控制住怒火,声线稳中带着不悦:说出去的话就如同覆水,道歉有什么用当初的事,郑家本就少了程家一个交代,只一声道歉有何用若是郑公子当真有心,便主动到大理寺请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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