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景林说话的语速愈发急促:这次我真的完了,长公主亲自去同皇上说要治我的罪。
郑国公想要怎么做相较于郑景林的语气的急促,薛平阳说话依旧和缓如若春风,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甚至含着几分惬意。
郑景林丝毫不察薛平阳语气的轻松,眉心拧起川字,对郑国公的做法愤愤不平:义父不管我了!义父要我莫要拖累于他,薛兄,我义父那边是指望不上了,你可有什么办法
薛平阳垂下眼睑:郑国公既然毫无办法,我不过是国公府上的一个门客,我怕是也没有办法。
郑景林心中大感绝望,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使劲捶着自己的胸口,却还是止不住咳嗽声。
薛平阳听着郑景林虚弱的咳嗽声,眼中笑意渐渐凝起。
他忽然急中生智:薛兄,你说我若是现在去找程家人,去找唐尧,向他们道歉,是不是他们就能原谅我了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薛平阳唇边勾着的弧度意味不明:郑兄既然说要去道歉,我倒是觉得没有用。
他冷笑:做了错的事情,道歉又何用,该受什么惩罚,就去领什么样的惩罚便是。
郑景林这时才察觉到现在薛平阳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之前的时候薛平阳在他身边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怎会像是现在这般听他遭难,却还不痛不痒的冷笑吟吟
薛平阳忽然抬眼,欣赏着郑景林现在的慌乱模样,琉璃色的眼珠子里波光微动,唇边划开了浅浅的笑。
郑兄这些日子,身子可有好些他忽然转了个话题。
郑景林听薛平阳仍在关心他的身子,方才起的那点疑心倏而放下,长叹道:如今我都要入狱了,到了那里面,如何调养自己的身子你当真没有办法吗
他还是指望薛平阳能够想出办法来救他。
办法先别说办法,先说你这身子。薛平阳悠悠笑开了:你说你在狱中调养起身子不如在国公府,那倒不一定。
狱中毕竟没有我。
他笑着将这些日子他做的事情告诉了郑景林:你的药都经了我的手,你可知道,这些药里面都被我加了什么
郑景林的脸色立刻变得古怪了起来,退后了一步,审视着正笑着的薛平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平阳仍旧是一副面若冠玉的君子模样,笑容也依旧儒雅:你的药里,被我加了一些好东西。
好字被他刻意咬重,郑景林的心头一跳,看着薛平阳的笑,身上竟然没由来地觉得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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