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到便找到了。唐尧笑笑,这半年来他的脸长开了许多,棱角显得更加分明,面容上多了几分英气与担当,你从将军府出来之后,不久之后老将军便发现了你没有回到侯府的事情,我同老将军的来往密切,自然也跟着知道了。
程祈宁拧着眉,抬眼看着唐尧:那世子可知道,意图加害于我的人是谁
唐尧的笑容冷了下来,他道:眼下还不知道是谁。
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但是唐尧还不能确定。
这人的心思一定歹毒。唐尧的声音幽幽响起,那马车夫已经被我捉住了,他现在还没招是谁让他做的这件事,却告诉我说城郊有几个地痞在等着,若不是你主动跳下马车,而是被他带过去的话
剩下的话停在了喉中,说不下去了。
程祈宁自然明白唐尧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身上蓦地泛起寒意。
若是不跳车等死,那她就会被带到城南,被地痞欺辱,而她跳了车,慌不择路的逃到了醉香居这里,再往前进一步也是万劫不复之地。
这种手段当真是狠毒极了。
程祈宁一脸认真的细细思索。
她在想是谁有可能用这种法子来害她。
唐尧与程祈宁并肩而行,因着小姑娘的步子慢,他特意放慢了步速,走了有百十米心里却升起了疑窦。
她平素是步子小,可是也不该慢成这个样子。
再看了一眼程祈宁走路的姿势,身子似乎在往右边偏,左脚被右脚拖着往前带。
像是明白了什么,唐尧停住了步子。
待到程祈宁也停下步子来望着他,他一脸责切的说道:今日你可有伤到哪儿
唐尧不说,程祈宁自己还没有留意到,他一说她便觉着自己的左脚脚踝有些疼。
方才跳下马车的时候,马车的高度太高,她又摔到了今年本就扭伤过一次的左脚,可是却因着马车夫在身后追她,拼了命地往前跑,根本顾不得隐隐作痛的左脚,一时间竟是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现在顾得到了,就意识到了自个儿的脚踝真的很痛,程祈宁的眉心拢起,却还是在嘴硬:我没事,世子不用担心我。
唐尧肃着脸看着程祈宁这张显然有些不高兴的小脸儿,顺着她低垂的目光,看着她粉头荷花的小绣鞋,见她踮着脚尖将脚立在地上,启唇问道:你的脚伤着了
程祈宁支支吾吾得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察觉不到痛的时候还好,现在察觉到了自己的脚在痛,动一动脚都觉得痛得难耐,程祈宁打小没吃过这种苦头,两道细眉皱着,很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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