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觉得有些震慑。
再加上他虽将唐尧的手握住,却能感觉到唐尧的手的力道仍是要挣脱出去,且唐尧的劲儿一点都不逊于他!
要知道老将军向来自诩力能扛鼎,就这么弱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后生,他的脸上觉得无光,手下按按加了几分力道。
唐尧这性子,前世少年时是真的浪荡不羁,后来身居高位,虽说也知道权衡利弊谨慎行事,只是朝堂以他为大,任何事情的生杀大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习惯了随心所欲,乍然被老将军阻止,下意识便去挣脱。
只是在老将军的力道也大了几分之后,唐尧才猛然意识未同前些日子一般在老将军面前收敛住力道,眸色一凝,转瞬手掌便放松了下来,不再强硬往外挣。
程祈宁外公的面子,还是要给几分的。
而刘氏见建威将军阻止了唐尧继续扬鞭打她儿子的动作,一直紧紧绷着的心猛地放松了下去浑身的力气都溃散了,膝盖一软便跪到了生长着秋草的马场里。
纪屏州最后被老将军派小厮来抬到了马车上,带回了将军府。
回将军府的马车里头,程祈宁与赵氏坐在同一张榻上,赵氏的手里捏着一盏茶,茶水放凉了仍是不往嘴边送。
程祈宁有些困惑地抬眸望着赵氏。
都说是知女莫如母,其实这闺女儿有些贴心的瞧一瞧自己母亲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的母亲迩下是悲是喜。
程祈宁瞧着赵氏现在眉目轻蹙的模样,便知晓自己的母亲现在是有烦心事,于是轻轻唤道:娘亲
赵氏回神,应了句:念念怎么了
程祈宁锁着眉,看着赵氏:娘亲打离开了马场便有些郁郁寡欢,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若是说烦心事,难不成是这纪屏州的事
程祈宁只见过纪屏州几面,原本没太留什印象,今个儿算是吓到她了,纪屏州这人,她怕是要好好躲着了。
若是纪屏州单是没本事还好说,但是他若是因为自己没本事伤害到旁人那她惹不起,躲着便是了。
赵氏听见程祈宁问她,倒是勾唇浅浅笑了,摸了摸程祈宁头顶的软发:娘亲在想念念的婚事。
程祈宁杏眼圆睁,水洗的眸子里全是诧异:婚事
这被赵氏稍稍一提醒,程祈宁猛然间也想明白了
方才在马场,虽说情况紧急,但是唐尧却是确实是在众人面前,环抱着她上马的
而她那时候甫受惊吓,一时间也忘了分寸,更是紧紧地环着唐尧的腰身,脸蛋儿更是埋在了唐尧的怀里。
程祈宁想到这里,耳畔似乎还能听见唐尧有力的心跳声,登时红了脸,羞涩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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