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好看的男子, 日后会是她的夫君。程祈宁的心头欢喜, 面颊微红, 步子又快了两分。
又见唐尧的身边还有她们家的仆人跟着, 程祈宁蹙了蹙眉,步子缓了下来。
行至唐尧的身边,她垂首先道:今个儿的事,我都知道了。
唐尧挺拔地站在这儿,眼眉梢动了动:知道了
知道了。程祈宁再度点头。
他的手指尖因着激动而有些颤抖, 藏在袖子底下,谁也看不到,面上端的是风平浪静, 嗓音却是喑哑如沙:还不够。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还不够,若是想靠着外力得到她,早在程家刚入韶京之时,他就能挟恩威胁她嫁给他,但是不够,他要的是她真心实意想要嫁给她,要的是她点头。
他的嗓音微微颤抖着:唐尧今日来求娶程家祈宁,从此结发自稚龄时起,相守到白头,不知程家祈宁可是心甘情愿
这是他渴求了两生的执念
程祈宁的心尖一阵泛软。
她喜欢被人宠着惯着,喜欢被人捧在手心里头,唐尧做过的比她能想到的还要好。
她点头,重重地往下点头,而后又抬首,清澈的眸子染笑:这事不都是定下来了吗
唐尧的眼眶有些发热,心底酥酥麻麻的,却斜斜地挑眉而笑:说情话的惯是小爷,这次换你说给我听,才算公正。
什么情话不情话程祈宁横了唐尧一眼,嗔道:没个正形。
只是她垂头看见了唐尧不住点着脚尖略有些紧张激动的小动作,又生心软,张了张手,将手心摊在唐尧的面前:我向你讨个东西。
这下换了唐尧愣神:嗯
程祈宁咬了咬唇:就是之前长公主想送给我的那个,说是说是和你那个能凑成一对儿,是个信物。
程祈宁鲜少在唐尧面前袒露心意,说是要镯子,其实也不过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唐尧,她也心悦着他罢了。
即使他任性,他妄为,他在世人的眼中百般不堪,可到了她这儿,一身反骨化作柔肠,满怀戾气也软作柔情,他待她这般珍重,那她托付一生也值得。
唐尧仍在怔忪,而后恍然大悟:那块玉佩
他忽然摊手苦笑:自打知道那玉会勾你想起噩梦,我便再未佩戴过那块玉佩。
而后唐尧的声音冷了冷:这玉既然会引你想起噩梦,便不得再留,还是不要罢。我等着去寻了更好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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