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天宁差点笑出声。他见不得秦大少这副伪善的样子,只能扭过头,双手遮住脸。
他说我没娘养,是个小杂种
以为少年在强撑,骆泗心疼,声音越发轻柔:不是你的错,是那人不知礼数我们家天宁是最棒的,怎么可能没人要,我还抢着要呢
边说,他边抬掌,想拍一拍那道宽大的脊背。
邵天宁却放下双手,眉眼锐利:是啊,我会孑然一身,不就是拜您所赐吗。
骆泗一下子焉了。
邵天宁见男人半张着唇,睫毛不停轻颤,心中浮现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勾唇一笑,缓缓道:别担心,秦大少,我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您突发善心把我带出来,可能去年我就会因为没房子住,冻死在大山深处吧
骆泗的手搭在半空,收也不是落也不是。似乎不知怎么反应,那双凤眸凝住,眸中似有点点愁绪。
邵天宁倏地别开头。他攥紧拳头,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我去厕所。
身边座位一空。骆泗一个人被丢在座位上,远远望去,竟有几分可怜。
往来的宾客不经意间把视线投过来,刚才的争执他们也看到了稍许,此时心中像有一把小刷子在挠,好奇得很。
能让秦大少吃瘪,那个幼豹一样的少年,是和许人也
不多久,骆泗回过神。他再次挺直背,于宾客们好奇的目光中,缓步追了出去。
至亲离去,被人嘲讽。他知道有多痛苦,所以不会再让少年再次遭受。
出了礼堂后门,邵天宁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往走廊尽头走去。
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烧,不知为何,在看到秦大少的眼睛后,他完全冷静不下来。
走廊的风开得有些冷,邵天宁徘徊片刻,终于静下心。他正打算回去,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突然从拐角走出来,右手抬起,似乎想拍拍他的肩:你好。
邵天宁侧身避过,警惕地抬脸。面前男人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虽然穿着简单,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贵气,绝非一般人所能拥有。
邵天宁非常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样的人物。
你是谁
男人歪了歪脸,不答反问:你好像很讨厌秦大少,需不需要我帮你个小忙
邵天宁眯眼。天降助力,他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疑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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