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邵天宁不舍地摸了摸那双挺翘的睫毛,感受完掌心的瘙痒,才低声回应对面看傻了的人:我答应你了
仲世杰回神,面露不甘:抽一管血而已,你为何这么抗拒只要跟我来,我保证投资你们公司
这话,邵天宁已经听了百八十遍了。不去。他拒绝得干脆:别来找我,我没兴趣。
男子被反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看眼被青年搂在怀里的骆泗,不可思议渐渐浮现在脸上:难道你
邵天宁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
被他气势震慑住,仲世杰不知想到什么,态度瞬间柔和下来:我们再商量一下,你年纪小,没考虑清楚很正常。跟我合作,区区一个秦家算什么,你想要什么,不都是触手可及
邵天宁没理会喋喋不休的男子,径直进了电梯,按下关门键。
仲世杰被隔绝在门缝外,只露出半张写满了焦急的脸:你绝对会再来找我的!
邵天宁没理。他偏过头,细细搂紧了身旁的男人。
电梯门开,迎面就是一阵冷风。风一过,骆泗晃晃脑袋,似乎清醒了几分。
随之而来的,却是排山倒海般的困意。
骆泗的酒品很好,这儿的酒品不是指喝醉酒后的举动,而是指他在意识到有醉酒的可能性时,便会及时收手。
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出了酒桌便在出租车里睡上一觉,并没有给其他人带来过麻烦。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麻烦的人。
而今天的情况,显然有些超出往常。
意识到自己正倚在谁怀里,他本想站起来,那一瞬间却双腿一软,再度倒了回去。
邵天宁已经长大了,颀长的身躯下,是一副结实的身材。骆泗并没有像这样依在别人身上过,此时放松下来,连脱口而出的声音都带了几分软绵绵:我想睡觉
嗯。邵天宁应道。并没有对男人突然外放的情绪产生疑问,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神态自如地把人搂紧:马上就上车了。
骆泗点头,困顿地眨了眨眼睛,努力维持霸道总裁的威严。
到了车旁,邵天宁挥挥手,让紧张的保镖坐到前座。保镖有一肚子疑问,在看清邵天宁的脸色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他小心翼翼将骆泗放进车里,拉下座位间的格挡板。
轰鸣声起,车子缓缓移动。邵天宁垂着眼睛,目光在骆泗唇上描摹。
骆泗大脑沉得像一滩泥潭,头刚刚沾到柔软的车枕,顷刻就睡了过去。青年规矩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灯上,显得有些悠远。
他不经意地转头,看了眼男人染了酒后嫣红的唇瓣。手指动了动,似乎在忍耐什么。
睡梦中,骆泗感觉到唇上痒痒的。酒喝多了,他口干舌燥又被虫子咬,不多时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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