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神不宁。等直升机终于停在某处草坪,他下了飞机,进到医院。
消毒水的气息弥漫在整座走廊。一行人半捂着鼻子,推开顶楼的某座房门。
窗外有风拂过,淡蓝色的窗帘却巍然不动,仿佛随床上躺着的人一同陷入沉眠。
少女的脸扣在呼吸器下,本该圆润绵软的肌肤却瘪下一大块,布满破败的灰。
见到此情此景,骆泗蹙眉,担忧道:她的状态
是,非常不好。莫育玮冠玉般的脸上浮现出一道裂痕:应该不是秘密,我妹妹她昏迷很久了。
骆泗确实知道这样的消息,当年李家村因为她,还差点被莫育玮抢过去。
你是一个好哥哥,但不应太过偏激骆泗移开眼,不多做评价:邵天宁呢他最近一直没出现。
莫育玮深深望过来,盯得骆泗发毛。他回望,却见面前人移开眼,缓缓道:他在与汪氏抗衡,这几天都没有时间。
这样啊。骆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那离开之前,自己是看不到他了
你不知道。意识到之前,嘱托已脱口而出:邵天宁从小就让人省心,学习好,能力强,长得还好看就是容易把自己憋着,什么事也不讲,挺容易让人担心的
莫育玮静静看着他。骆泗觉得自己说得太多,抬手轻咳一声:总之等他回去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对他。
莫育玮沉默,随即一笑道:当然了。
骆泗这才放下心。面前哥哥彬彬有礼,把命运之子还给他,应该还是能放心的。抽血前似乎要做个检查,他按指示去床上躺下,门扉一动,金发碧眼的医师走了进来。
针埋进肉里的时候有点疼,骆泗忍着没说,任药效一点点蔓延。
风卷过窗帘,淡香在房内流淌。大脑越来越沉,他撑着眼睛,目光渐渐涣散。
青年居高临下,表情十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
那双眼睛幽黑,气质与刚才截然不同。
等等。察觉到不对,骆泗心口一紧,双手绵软地抬起,推向医师:这是,麻醉
莫育玮抓住他作乱的手,青乌的指印瞬间印下。他十指收紧,伪装的温和被一点点撕碎: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骆泗试着抽出,双手却软得像煮熟的面条,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他撑起眼,看青年一点点露出真面目:你
莫育玮缓缓地笑了,脸上满是志在必得。
系统的声音很遥远,好像从天际传过来的:别睡,眼睛睁开!你还真信他
骆泗撑着眼皮:他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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