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葬礼后, 我一个人回到房里, 时常无法入眠。乔钰诩瞳孔微动, 虹膜被骤然明晰起来的天空照成暖色。
睡不着的夜里,脑海中时常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起初我以为只是幻想,又或者是因为太想你了,才把那些名字和外表都毫无关联的人,误认做是同一个人。
乔钰诩笑了两声。他的十指依旧葱白如玉,搭在染了黑灰的袖袍边时,十分好看。
直到看见你作为米萨死时的那一幕,才反应过来。他眉眼压低:撕心裂肺,想就这样什么也不看最重要的人离开,一切都会失去颜色。所以才想不管不顾,把你留在身边。
乔钰诩将手搭在胸口:&a;lsq;他们&a;sq;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骆泗浑身一阵一阵的起鸡皮疙瘩。这人的面容熟悉而陌生,但绝不是他以前熟知的那个爱人。
乔钰诩眼眸淡淡,仿佛不愿解释清楚。他只是静静看着骆泗,而后将发丝撩到耳边,就像亚托维尔常做的那样。
你喜欢的是我。他声音极轻,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还是我们
骆泗唇瓣一抖:当然是你
乔钰诩眉毛瞬间压下,像听到了不满意的答复。他再一次重复道:但我们是一个人。
骆泗说不出话。他看着乔钰诩站起身,回到大鹏前,摸了摸它那身光滑舒展的羽毛。
大鹏舒服得鸣叫起来,声音细细的,直冲云霄。青年的身影笼罩在阳光下,淡得像要融化。
如果所有的好都夹杂着目的乔钰诩声音冷淡:而那些伪装出的善良,平静,只是为了一个人呢
他转过头。阳光像一层铁做的面具,覆在他脸上。
骆泗还想说什么,乔钰诩已经翻身上了大鹏。他抓住片片漆黑的羽毛,转头望向青年。
这是你可以用来思考的最后时间。乔钰诩低声道。大鹏扬了一下翅膀,风掠过他的眼睛,随后吹向骆泗,像一条连接着二人的透明纽带。
发被拂得向后扬起。骆泗眯起眼,不由自主上前一步:等等
乔钰诩摇摇头。他俯下身子,趴在大鹏身上:现在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下次再出现在你面前的,也许就是真正的一个人了。
真正的一个人
青年不由愣神。
伏炎熙的憎恶,邵天宁的独占欲,亚托维尔的懵懂。如果你不能接受乔钰诩眸光流转,落在骆泗愣愣的棕眸前。这双眸子极淡,像浸染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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