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泗打了个寒颤。这是他所见过最漫不经心的笑像故意引诱飞蛾扑来的火,又如同完全盛放的食人花。
大鹏停在空中,卷起的气流几乎将人掀开。看骆泗摇摇欲坠,那人并未有分毫波动。
怎么称呼邵天宁,乔钰诩,还是亚托维尔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骆泗仰起头。鹏背上的男人正巧往下望,一头墨发几乎垂到脚尖,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男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弯起眼角:是故意等我来接你吗
声音低醇,宛如从博物馆里取出的大提琴。骆泗抿唇,耳朵痒痒的,一路酥到了心里,还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寒颤。
这声音太熟悉了,就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青年摇摇头。男人不像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即使是性格最为激烈的邵天宁,在他的身上也没得到分毫的体现。
底下那些东西。明明不害怕,牙齿却在打着颤。骆泗压下鼓动的腮帮:还有大门。你可以把它们封上吗
男人似笑非笑,歪过头看他,发丝拂过颊边:为什么要听你的
拒绝来得猝不及防。骆泗沉默片刻,坚持解释:战争没有丝毫的好处。魔族明明不需要人类的资源,如果二者隔绝,就可以活得很好
没人教过他这些知识,记忆却如同河流般淌开。骆泗嘴唇不停,越说越快:不需要战争,掠夺,还有死亡
但立场永远相悖。男人打断道,眸中浮现出一丝暗黑:我们永远站在对立面。
青年张了张唇:怎么会。只要你把这些东西关回去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会杀了我,是吗
骆泗被压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
他狠狠摇了摇头,像在拼命说服着自己。男人看着对面人脸上细微的表情,缓缓的笑开:我明白了。
眸中暗藏着偏执,如失败无数次后的背水一战,那双修长的手抬起,浮现出一丝紫气。
熟悉的金属光泽出现在他的掌心,锁链一点点浮现,骆泗僵住身子,浑身的寒毛跟着炸起。
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世界,也能让你做出这种选择。命运之子声音低沉,像是在吟唱一首情诗:这就是你。为什么我还心存侥幸呢
走!系统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骆泗这才回过神,条件反射性的退开
嗖的一声,魔气穿透数道云层,留下圆润的小孔。这一招如果打实了,锁骨都会被穿透!
见他避开了,命运之子深深叹了口气,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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