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这么多地方,你都可以到处去看看走走。黄局长说:若是喜欢阳光,就去登山看初升的太阳。若是喜欢历史,满世界的博物馆都在
没必要执着于梦里的水乡。不值得。
宿炎飞的血液忽的凉下来。
他胸前有些硌,是从家里带出来的那张信纸,在无声的彰显着存在感。
老人话音未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个人不见你了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见他一面。夹杂着浓重的咳嗽,黄局长困顿的合上眼:但骆先生这个孩子,不错。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既然产生感情,性别还是种族,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
你要先和人谈好,再把人抓牢。
宿炎飞站在门前,像一尊沉默的雕塑。窗外本来阳光正好,却不知何时飘过一片云,挡住了暖意。
信纸上的痕迹还历历在目。
爷爷曾经说过和你一起水乡
像突然投身于冰凉的大海,于身体的四肢百骸中翻涌而出。宿炎飞浑身发冷,身后老人却全没察觉到,又咳嗽两声。
见他久久未动,黄局长佯装发怒:下午就出发了,还不快滚
宿炎飞没有回头。他缓缓地拧开了门把,一步踏出。
骆泗本在和身旁周高远说话,听到动静,赶紧抬头。见是男人出来,他迎上去,眉眼中浮现出担忧。
黄局长还好吧
宿炎飞颔首。他望着对面青年,见他又转过头去和影子说话,一无所知的样子,眸色像沉入海底一般深沉。
结合黄局长说的话,还有那封信,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想去水乡的不是自己,自己根本没有半分相关的记忆是骆泗,碰上了某个人,然后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黄局长也知道这件事。他才该是对面青年的爷爷。
那我们就快些去吧和周高远说完,骆泗转过头,被对面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宿炎飞摇摇头,语气温和下来:我们快点回去准备吧。
和对面人相处了这么久,就是一个眼神交汇,骆泗都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见男人不愿多谈,他心底一沉,却没法再多说什么。
一路青年都在偷看自己,宿炎飞对此心知肚明。他享受着青年的关心,却无法作出回应。
如果骆泗才是未来的教皇他才是在民事局里长大的那个。
那么我呢我是谁
事态已经超过了宿炎飞的掌控。他的自信像是被风吹过的沙,随风消散在磅礴大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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