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戍时,睿王府大门口。
诸茗陪着长乐公主下马车的时候,手心里还有些薄汗。昨夜的事他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虽然早已知道睿王性情桀骜易怒,但正面对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镇定自若。
长乐见诸茗额上冷汗涔涔,不由好笑地扔了一条帕子给他,我道你怎么突然要带我来王兄,原来是怕他。这还没见到他你便怕成这样,待会儿见了要是晕了该怎么办
诸茗闻言脸上浮起一阵薄红,他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惭愧道,公主莫怪。我实在是幼年便太过惧怕,以至于如今也没能改掉这习惯。
长乐公主示意春桃提着灯笼,自己则走到诸茗的轮椅后面帮他推着,笑道,你无需多虑。本宫只是开开玩笑。王兄那样的性格,大庆怕他的人多了去了,本宫有时候都有些惧怕,何况是你。昨夜幸好他未曾失控伤你,否则本宫真要和他生气了。
诸茗闻言内心崩溃,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其实很想说你王兄不是不想伤我,只是打我的那几掌都被见义勇为的影卫给挡下了。
想起昨夜重伤倒地的影卫,诸茗心中一阵后怕。他至今也未曾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主动把小落墨交出去,明明当时他因为极度恐惧而丧失了思考能力,根本不可能那么做。但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不受控制,连口中说出的话也甚是奇怪,实在不像他。后来睿王离去他便晕了过去,直到三更天才醒了过来。
正沉思着,一行人已经被管家迎进了主院。
长乐公主见聂臻抱着猫从内室走了出来,神色温柔,是往日里笑吟吟的模样,心头一松,红着眼眶笑了。
王兄无事便好,长乐还以为她摆了摆手,转身偷偷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接着推着诸茗的轮椅走到聂臻身边,俏皮道,这&a;lsq;罪魁祸首&a;sq;本宫可给你押来了,王兄千万悠着点,别把乐儿的未来驸马吓坏了。
聂臻轻笑一声,就你淘气。放心,本王今日请国师前来,还是有事要拜托国师帮忙。
诸茗见到聂臻的笑容当即吓得魂不附体,他结结巴巴道,睿睿王客气了,圆嗔大师今日便便传信予我,嘱咐我全力以赴,睿王大大可放心。
长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掩唇努力忍笑,一时间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聂臻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温和道,如此,本王便先谢过国师。
诸茗紧张地点点头,他示意聂臻把小落墨放到一边的凉榻上,接着推动轮椅跟了过去,在征得聂臻的许可后才伸手仔细地检查小落墨的身体状况,同时要求聂臻放一碗血,作为血咒的载体。末了他退后一些,尽量镇定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