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道:正是这个道理。老爷,这信来自何人
姬侍郎神情凝重下来,望着信上凌乱文字,一笔一划如泣血而成,方道:那时是老夫错了。我怎也没料到,真有人敢一手遮天,通敌叛国,让越城守将梁君禄三十七封求援书信石沉大海,逼得他剑走偏锋。我明日便进宫面圣,请一份圣旨命四方军队进京勤王!
夫人拉住他的衣袖道:老爷不可!你可是礼部侍郎,与军队本该毫无关系,若圣上猜疑起来
姬侍郎长叹一声:老夫如何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如今大陈危在旦夕,岂能只顾自家安危。夫人,我意已决,磨墨吧。
夫人拗不过他,只得走到书桌一边,磨起墨来。
姬侍郎铺开纸,拇指和中指执起笔缓缓写了起来,夫人在一旁忧心忡忡望着他。
姬侍郎边写边道:夫人,这份奏折递上,不知明日还有没有姬家。老夫在这里,先向夫人道个歉了。
夫人道:老爷何出此言,无斗和郡主,无争和太子都十分要好,最不济你告老还乡,何至于
夫人不是不知道,如今的大陈,哪里是慕容家的大陈啊姬侍郎摇了摇头,莫提我,我只盼那越城的梁将军不要灰心丧气,一定把这最后一道防线守住啊!
而此时的越城灯火通明,城墙上士兵来来往往,准备守城工事。越城位于骏山凹口,坐山向水,易守难攻。但若想绕过此处,得多走许多山路,其间少有农田,补给难行。叛军两个星期前就来到越城前,一驻扎就是十几天,其间还后退九十里,如重耳退避三舍,好似要退兵。近来还有说法,是叛军元帅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天下第一剑客吓破了胆,不但退兵,还叫人一剑刺死。
梁君禄听到这个传言时哼了一声,差点被干硬的馒头噎死。他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道:人家退避三舍,自己倒是没退兵,把我们的援军全给退走了!
他听到援军退走的时候差点没晕厥过去,自己和知府往仅仅六百里之外的大都和其他城市发了无数求援信,几日后才陆陆续续得到回信,与他稍有交情的人隐晦地劝他投降。他看到那封信时遍体生寒,不敢相信这泱泱大国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好似所有人都断定大陈气数已尽,无力回头,必须借一群乱臣贼子之手改天换日。
军师推门进来,脸色难看,递给梁君禄一封信:将军,这是刚刚射上来的箭上的信。
梁君禄任性说道:不看!还不就是那些车轱辘话,要我投降。我跟他们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我在这里守着,叫这狗娘养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捉一双!
军师道:将军真的不考虑一下么这叛军来头蹊跷,和大都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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