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茜娅不明白为什么她又被扒光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抵在浴室墙壁上亲吻。千万不要说他现在想做,她迷迷糊糊地想。
她倒也不是不喜欢这样,但是她现在好困,还感觉身体很疲倦。
他的吻由浅至深,起初缠绵而后暴烈。切茜娅意识在他亲吻中清醒,又在他亲吻中沉没。直到濒临窒息才被他放开,却未料她不过停歇两秒,他又卷土重来。
切茜娅不由得手臂攀上他的肩,没力气,也不想费力气,她把自己的重量都推到他身上。分明天高地阔,她却好像只能存在于逼仄的方寸之地,于是不得不仰他气息而活,窒息或呼吸都在他一念之间。
肌肤相贴,索斯亚眼中晦暗的情绪起伏躁动。身上如浪潮扩散的欲望变得鲜明而猛烈,他清晰地感受着自己想要一口把她吞掉的汹涌欲念,又极端清楚自己其实异常享受缓缓撕咬她血肉的感觉。
诸多欲望并起,为了争夺理智而发动战争。索斯亚仿佛能看到在他意识里的血肉模糊的欲望残骸,他极其冷漠地笑了笑。
“小猫咪。”索斯亚着迷地抚摸她银雪般的长发,亲昵地在她耳边低语,眼神比以往都要温柔,也许是为了掩藏眼睛深处的暴动。
她极具欺诈性地低喃他的名字,她略烫的体温令他感到舒适至极,大概他比她稍凉的体温也令她感到舒适,她紧紧贴着他。
“嗯……索斯亚……”她像在自言自语。
索斯亚手指沾了润滑剂在她后穴上抚摸,试探性地深入,那样连手指都容纳得极端艰难的地方。仅是想象就足以鼓舞他跳动的欲望,他眯了眯眼睛,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
“嗯哼……”她睁了睁眼,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怎么能碰她那个地方,这是药吗?但她又没有伤到……而且旁边带软管的工具是干什么用的。
他把她按在浴缸边上,一边安抚性地抚摸她的腰肢,一边耐心地将软管插入她的后穴。比起她花穴而言,她这张嘴更红艳一些,索斯亚手指轻轻按压着她穴边的肉。
索斯亚非常清楚此时操控着他的并非情欲,而是强烈的想要将她全部占有的独占欲。这股欲望来得骤然而凶猛,以极端强势的姿态压倒了其他一切。
“别……”切茜娅拧着眉,尽管理智上她清楚自己应当反抗,尽管她隐隐有一些不好的预感。但她想要依靠理智时,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他的动作过于轻柔,轻柔到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而他实际上引起的疼痛微不足道,更令她感到不安的是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仅凭着这个,她实在很难坚定地抵抗。
当她意识到不对时,已经错过了抵抗的最佳时机。冰凉的水流通过软管灌入她身体里,切茜娅浑身僵硬,忍不住向他哀求。
他把她拉起来又抵在墙壁上,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角,“给你降温啊宝贝。”
是这样吗……她感到迷惑。
“这样难受……”切茜娅蹙起眉,发烧让她身子变得更加敏感,水流冲击的力度并不太强,但仍旧让她难以忍受。她不安地动了动,怎么都觉得这样不太正常。
索斯亚安抚性地抚摸着她、亲吻着她,带着些宠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简直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
“让人爱上你,再让人恨你。嗯?”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很轻,有如夜间低喃的风。
切茜娅茫然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她用来迷惑Fle的人的理由。
哦对,他说那个伊戈是花宴的负责人……他又跟伊戈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你知道——”切茜娅努力从昏沉的脑子里拽出理智。所以……她能进来花宴其实是因为他在?
“宝贝,这可是很危险的一种游戏。”索斯亚嗅着她身上清浅的紫罗兰香,语调懒懒地。他说危险,但其实他并不这样觉得。
人来人往,无非也就那么几种感情,来来回回都是如此,不免有些无趣。不知道为什么,人一旦跟感情扯上关系,不论是什么人,都会变得跟虔诚的信徒一样愚昧。
“不是。我不想……是他们要我……”她哭着摇头,“我不想要,不想要那样子。”
“那怎么还要坚持参加花宴?”他轻声问着,他自然清楚他的猫并不简单。但是,那无关紧要……和她相比……他想要她,与她是谁无关。索斯亚低低地笑了一声,这个欲望强烈得快要摧毁他了。
“我——我想要黑暗。”天,她好想对他全盘托出。切茜娅剧烈喘息着,好像空气异常稀薄。
“瞧你,想要走进黑暗,却又不愿为恶,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索斯亚吻了吻她眼角。
“索斯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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