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听见了二楼传来了类似于石头掉到地板上的声音。这声音被电视配音遮掩,但以他的耳力却依旧能分辨出来。自从三年前那次枪击事件以来,为了安全起见司徒远辞退了所有佣人,现在这栋别墅里的活物就只有他、司徒远和咖啡而已。季崖在想是不是咖啡碰倒了什么东西,但那家伙现在正在他的房间里睡觉,不可能到卫生间里去才对。
而且,他感觉到了危险。
季崖微眯起眼睛,拿过司徒远手中的水果刀倒扣在掌心,调整了个姿势进入警戒状态。
与此同时,二楼排气管道中,计时器上的数字悄然跳到了00:00。
轰!!!
震动伴随着一声爆炸的巨响一同传来,二楼的墙壁和地板同时碎裂!客厅的装饰吊灯和花瓶一个个掉落,尘土被热浪裹挟着冲出迅速弥漫到了整个屋内。所有的光源骤然熄灭,但刺目的火光在这一刻反而让别墅内亮如白昼。季崖在爆炸发生的第一瞬间就察觉了不对,立刻背过身将司徒远压到身下护住。等爆炸的余波终于止歇,大量的水泥块埋了半个客厅,而断裂的水管也开始滋滋漏水。
司徒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瞪大眼睛看向身上的季崖,这人的五官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分明,但在耳边响起的急促喘息声中却显露了一丝痛苦。他焦急地抬手去触碰季崖的脸颊:季崖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季崖咬着牙冠没有吭声。刚刚的爆炸发生的突然,他没来得及找掩体,此时背上被好些石块砸中,甚至还有的地方被尖锐的碎石刺破了皮,疼是疼的,但还没有超过他的承受极限。他深吸口气,支起身体抖落背上的碎石,然后迅速起身道:我没事。有人袭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司徒远被护得很好没有受伤,也赶紧跟着站起来:是杜氏财阀
季崖微微点头,拉起他的手抹黑向大门口快步前行:应该如此,他可能已经猜出是我们在对他们下手了。
我们司徒远愣了愣,赶紧追问,你做了什么
季崖此时已经摸到了大门口,动作利落地开锁:我用一些手段交换政府对杜氏进行打压少爷,屏住呼吸!
该死,那些人居然还放了毒气!
司徒远赶紧照做,同时心里暗暗为季崖的所作所为咋舌不已。他男神不愧是他男神,和政府高层提要求什么的,真是不要太高端!
两人刚一出门,季崖就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仿佛是有什么无比危险的东西在飞速逼近,前所未有的紧张感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到极限!季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就握紧手中的水果刀挥劈开去,全身的力量在这一刻爆发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这一刀快的超乎想象,甚至超出视网膜捕捉的范围。只听见叮的一声,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劈到了什么东西上,巨大的反震力使他的手陷入了短暂的麻痹状态。
哧
子弹被这一刀击偏,没入一边花园的泥土中留下一个小洞。
子弹破空的音爆声此时才传来,季崖剧烈喘息着,手中的水果刀已经缺了个小口,而他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正一阵阵抽痛。
司徒远惊愕地瞪大眼睛,心情又骄傲又复杂。他知道季崖很强,而且战斗天赋简直无与伦比,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已经强悍到可以用一把水果刀挡狙击枪子弹的地步了吗要知道胎穿虽然能彻底蒙蔽世界意志让它无法察觉觉醒者的身份,但这种方法的弊端就是会彻底封印其记忆,并将觉醒者的所有能力都压制到符合世界力量体系的范围内。比如这个世界是个纯科技体系世界,那么季崖即使有及其强大的精神力,但他绝对使用不出来,最多只能用逸散出来的一点点催眠一下精神力孱弱的动物什么的,而他的身体强度也绝不会超过人类能够拥有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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