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季凉羽专门派人新建而成的。
这种事情,在东厂,在季凉羽身边,还真是前所未有。
苏芷受宠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东厂中人咂舌的地步。而且,此消息传出去,就连东厂之外的平民,都以此为谈资,津津乐道地谈论起来。
季凉羽仿若浑然不知,抑或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他仍旧出入她房间,携带她一同看戏、听曲、作画。
与之相反,苏芷对于这份宠爱,终日惶惶。
她身在局中,在不得罪他的前提下,保持着心智清醒,不敢稍有懈怠,唯恐跌入这份温柔陷阱中。
卧房内,苏芷用热水沏好茶,转身回望,季凉羽的身影已经被相隔的花枝挡住大半。
她端着茶水,心中心绪万千,一边要想法子在东厂里找寻哥哥的去向,一边还要抵御督主的温柔诱惑,人生在世,想要活得清醒,真是不易。
卧房是临水而居,地方有些偏僻,平时来的人也不多,极其清静。
在她未走近之时,一个人推开房门,快步入内,谆谆进言道:督主,这些日子,城中人传的风言风语,大多都是误会了督主和竹漪姑娘的关系,在背后添油加醋的,说督主,是因为贪恋上了竹漪姑娘。属下跟随督主多年,自然知晓事实并非如此,可那外面的传言过于难听,属下斗胆,望督主保持与竹漪姑娘的距离
苏芷顿脚,端着热茶立于横逸而出的花枝后,她微微抬起眼,与季凉羽寻来的目光相撞。
哦他单手支头,话是说给手下听,眼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意味不明:我倒是挺同意他们的说法。
他薄凉的模样,竟也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明明知道他不是真男人,明明知道他阴狠无情。
但总是出其不意地被拨动心弦。
苏芷的睫毛颤了一颤,她垂着眼,面色强作镇定,实则,心若擂鼓。
季凉羽本就生得一副俊美霸气的好皮相,平日里冷然着神情,属于不怒自威的那种类型,气场大得无人可近。
而如今,却温和着唇角与之眼神暧昧,这让她感到自己地位的迅速提升。
但,若是说是否动了真心,还真是无从所知。
待那人呆了呆,无言以对地退下之后,苏芷这才稳了稳神,从花枝后挪出身子,缓步来到季凉羽面前。
她端起茶杯,递向他。
季凉羽却一动不动,一双好看的狐眸看着她,深邃幽远,带着隐约的神秘诱惑。
她看着那白玉般绝色的脸,含着柔软情愫地对视自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端着茶杯的手,就那样犹如木头一般僵在那里。
半晌,苏芷觉得这么僵持着不好,正准备收回手,找些别的话开口时,却不料,手腕一紧,一下跌进榻上人的怀中。
她惊呼一声,唇瓣蹭过他月白色衣袖,鼻尖萦绕着那淡淡的馨香,脸颊不由自主地飞快通红,整个人的思想好似灌满了铅,沉沉的发懵。
我方才所说,你可是听清楚了季凉羽顿了一会,笑容有些暧昧。
听到他说此事,她发懵的脑袋更加不知怎么办才好,下一秒,她又瞧见,自己唇瓣上的红色胭脂,在他月白衣袖上,留下妖娆夺目的痕迹,更是羞赧地不知如何开口。
下一刻,他俯身上去,极其轻柔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叹息一声,声音低低的,似有千万柔情:有些话,我一直觉得,与其我来说,不如你自己想明白,可现今,我却心急了。你究竟要装傻到何时,我对你的喜欢,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苏芷脸色红了又红,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早已泛起波澜,翻涌而起,将她的理智冲击着,直至完全搅翻沉没。
心底的不安感,促使着她说出那似渴望承诺的话语: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日后你喜欢上其他女人,又该如何
眼波回转,他莞儿一笑,把薄凉的唇埋进她的脖颈处:你以为,我会对特定性别的人有好感你以为,我为何将你从地牢带出来你以为,我为何为你建一所住所你以为,我动一次心,很容易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