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歌笑眼了眼睛,她的头发有些微卷,随意的松散的披了下来,眼神真诚的看着言衡:我知道哪里有喝的。
她伸出手往厨房门外另外一个方向指了指,征求言衡的同意:阿衡陪我一起去好吗一个人,外面太黑了,我想和阿衡共用一束光呢!
言衡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已经快没电的小型老式手电筒,沉重的铁壳在让他的手握得有些温热。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人,不说一句话。
宴清歌倒没多大在意,她伸出手握住了那只正抓着手电筒的手,刚准备带着言衡厨房外走去,岂料言衡一动不动。
她有些诧异的看了言衡一眼,却见到言衡紧紧的盯住自己的手,半晌才出声道:松开!
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她是个陌生人。可不是么,宴清歌就是个陌生人呀!
宴清歌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想就松开了手,可是一转手就牵住了言衡的衣服。
言衡动了动,硬是没让她松开。
宴清歌站在言衡的身后,她的身子离他极近,近到言衡呼吸的瞬间都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药香味儿。
走吧,我们出厨房。
言衡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挪动着步子朝着前面走去。他有心甩开宴清歌,步子迈得很大,宴清歌跟在身上,觉得全身的骨头愈发疼了。
可是她的手仅仅的攥住言衡的衣服,急忙的上前走了两步,声音有些抱怨又有些央求:阿衡,我疼!
她的声音很小,可是言衡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的还是听到了。
是了,他想,这个宴家的小姐似乎是个病秧子。
而且出乎意料的娇气。言衡的眉毛皱了皱,他心里有些不喜,准确的说,他不喜欢和女生交流,特别是娇气的、时不时喊疼的女孩儿。每次看到宴文眼睛里那虚情假意的情义,又瞧见车静被迷晕了样子,他心里只觉得蠢极了。他十分厌恶看到那些沉溺在假意的人,当然,他自己以后也绝对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可是言衡不知道,在很久以后啊,阿衡,我疼!这句话,让他疼到了心里,让他的心底生长出了遮天的藤蔓,让他从此以后啊,脑子里,深深的映上了这句话,而他也巴不得这个人用假情假意来欺骗自己。
宴清歌指着言衡走到了厨房前,大概5米位置的房间,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刚一推开门,冷气就扑面而来。里面有着各种新鲜的食材,还有一个保鲜柜。
宴清歌觉得有些冷,她走到了保鲜柜面前,从里面拿出了两罐牛奶。
虽说空腹不能喝牛奶,可是那也只是未到饿深处。
宴清歌递了一罐给言衡:我知道你不想惊动任何人,阿衡,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言衡有些迟疑的接过牛奶,然后打开喝了一口,白白的牛奶渍沾在了自己的嘴唇边上。
宴清歌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言衡。
言衡用手将嘴巴的牛奶擦掉,随后眼睛直直的盯着宴清歌的手上的牛奶,眼神带着质疑。
宴清歌知道言衡心里在想什么。
无非是想,自己刚才也说是肚子饿了,倘若现在不一块喝点的话,他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欺骗他的。
唔,小狼崽啊,心性多疑又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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