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歌一直注视着李高的神情,看着他明显在挣扎,她猜测,是不是言衡那边出动作了
她猜的没错。
席崇桢在等了半个月之后没有结果,很慌张。立马打电话要求易豪去找人,易豪也是个人精啊!想到之前和财神爷做的交易都是关于宴清歌的,立马按照通话记录打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个电话是财神爷的。
财神爷听完自己说的话之后,语气中竟然有些慌张,不像以前的拐弯抹角,而是很真诚的向自己道谢,并且承诺如果找到了宴清歌会报答自己。
要知道,得到这人的一个承诺远比那些直接的利益来得痛苦。毕竟,钱容易还,人情却不容易啊!
宴清歌的手被束缚住了,不说一句话,她细细的观察着李高的表情。李高的神色一直在变个不停,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担忧的,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狠狠的盯着宴清歌。
是的了,这个女人自从来了之后,不吵也不闹,等着两个月后放她回家。那么如果,现在去拿到了那个女人的手机,联系那个找他的人,以她的地址为威胁,索要那100万,是不是就不用再受那两兄弟的气了
李高看了一眼仓库外面,两边都是茂密的树林,这个仓库的位置处于树林中间,即使这个女人逃脱了,她也不可能走出去。何况,现在她的脸色这么差,饿了好几天了,怎么可能走得出去呢
他边想边站了起来,如果要行动,一定要趁早,两个小时后覃璜可就要回来了。
是人都有私欲。长期被压制,不平等以及愤懑的情绪在李高心里逐渐发芽,并且成长为参天大树,这棵树支配着李高的行为,一旦有可以摆脱心理不平等的枷锁并且释放自己,李高会毫不犹豫的实行。
他的视线扫过了宴清歌,然后迅速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宴清歌就听到了车开走的声音。
她的头很昏沉,嘴唇也是一片苍白,身体极度缺水而且高烧不退引起来的一些列病症让宴清歌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大山压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只觉得眼皮子很沉、很沉,仿佛一闭上就要睡过去。
宴清歌采用之前试过的方法,左右配合右手,很轻易的拿到了自己腰带夹层的刀片。她用刀片将自己的背后的绳子给割开了,手一松,宴清歌身体就直接靠在了柱子上,她喘着粗气歇了一会儿,这才将朝着不远处的卸妆油爬去。她的双腿已经软了,根本走不动,只能在地上匍匐着前进,双手抓住了两个瓶子,然后费力的扭开,不说一句话,就喝了下去。
卸妆油真难喝,可是这个东西里面含有化学物质,可以进一步刺激这本来就先天不足的身体。
一瓶150毫升的卸妆油被她硬生生给灌完了,中间被呛得咳了好几次。
看着喝完了,放在自己的面前的空空如也的卸妆油瓶子,宴清歌笑了一下,可惜这笑容不同以往一样明艳,反而带了些苍凉的意味。
宴清歌伸出手,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里的刀片,她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闪过或明或暗的情绪,最终回归平静,将刀片沿着自己的手腕,慢慢的割开,鲜血伴随着刀痕流了出来,可是她脸上平静得仿佛这血不是自己的。
她做完了这一切,就躺在了地面上,脑袋昏昏沉沉,真冷啊,这个冬天,忽然间,好像屋顶有细雪子打了进来,落在了她的眉毛上,宴清歌闭上了双眼,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言衡向着自己跑来。
她说,其实姐姐喜欢的,还是十四岁的你。
或许她没有说,只是嘴唇动了动。
可是,比起爱你,我更爱的,从始至终都是我自己。
言衡接到了宴清歌的电话,在她失踪之后。可是电话那头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按捺住心里的情绪,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男人周旋。
电话那头的人说: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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