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起灼烧一般的温度,罗蔚衡放下酒壶,没有去看由于自己的话语略微愣怔的季榆,站起身朝屋外走去:走吧,他说,去看一看我那个还没进门的小徒弟。
这不科学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季榆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他便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跟在罗蔚衡的身后出了房间。
这家伙都和原主认识了那么久了,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清清白白的,怎么你一来就变味了听到那那再次出现在脑中的声音,季榆看了前头的人一眼,右手仿佛不经意一般,轻轻地划过手腕上的玉石,你又没有传说中的汤顿时,那才说了半截的话戛然而止,脑海中又恢复了原先的沉寂。
加快了脚步跟上了罗蔚衡,季榆转过头,看着眉宇间难得地带上了些许焦躁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季榆觉得,或许他昨天夜里休息的时间太短了些,导致他今天的的脑子都有些不够清醒,总是连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都总是意识不到。
没有,知道要是自己不回答,这个家伙肯定又会想到其他地方去,罗蔚衡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只是我他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怎么说更为合适,今天喝得确实多了些。
然而,平日里他分明随口就能为自己拉扯出一大堆的借口来掩饰,这会儿却只能想到这样拙劣的理由。
你上次在栗山顶的时候,喝了整整十坛酒。果然,罗蔚衡的话才刚说完,季榆就皱着眉头反驳了回来。
听到季榆的话,罗蔚衡顿时愕然了一瞬,继而又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怎么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你都还记得这么清楚
和师叔有关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季榆很认真地回答。
罗蔚衡的性子太过特立独行,每回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对方总会做出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他便是想忘都忘不了。
但他的这句话,落在了这会儿本就对自己的某些想法,生出了动摇的人的耳中,就显得什么其他的意思了。
心脏不受控制地一跳,罗蔚衡仔细地打量着季榆,想要从这个人的脸上,找到点什么然而,除了对方眼中那愈渐加深的疑惑之外,他什么都没能找到。
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失望还是庆幸,罗蔚衡收回视线,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要是哪天这块榆木疙瘩突然开窍了,那才是真正奇怪的事情。
我觉得我今儿个买回来的那些,肯定是假酒,往边上迈了两步,罗蔚衡把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搭在了季榆的肩上,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说不定里面还下了药呢,不然我怎么可能喝醉
季榆:
这个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是不是又长进了许多
季榆略显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也不去戳穿对方的谎言,只伸手扶住了罗蔚衡有些下滑的身体,缓步向前走去。
每个人都总会有些不想说的事情,他不该对事事都追究到底。
要不要去我的房里休息一会儿扶着罗蔚衡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季榆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
万一罗蔚衡真的感到不舒服呢对方喝的酒,毕竟也不算少了。
看出了季榆的想法,罗蔚衡不由地将头埋在他的肩上,闷闷地笑了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