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在前些年里,魔教之首的位置换了个人坐。那人非但掌握着能够让一个从未习过武的人,在一月之内,就拥有旁人十多年都无法得到的身后内力的法子,还有着倾城绝色的容貌,能够让人心甘情愿地替他卖命。
但那些被带走的孩子,对那个人来说,到底有什么作用,他们却仍旧一无所知。
尹苍羽这一次,正是得到了魔教之徒在附近出没的消息,才下山去打探消息的。
只是几个打着魔教的名号,招摇撞骗的混混而已,听到罗蔚衡的话,尹苍羽出声回答,和我们要查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尹苍羽的天赋本就不差,在一心习武的情况下,实力突飞猛进之下,甚至赶超了不论是根骨还是悟性,都比他高出了不止一筹的池君昊。
在能够独自下山之后,只要有魔教的消息,他都一定会下山前往探查。然而不幸的是,到目前为止,事情都没有任何进展。
魔教在各处的据点也捣毁了不止两个,死在他们手上的魔教的人也已不下两手之数,但他们除了得到那些早已知道的东西之外,一无所获。
整件事情就好像进入了死胡同一般,不管他们怎么打转,都绕不过那堵挡在他们面前的砖墙。
大概也正是这个原因,尹苍羽最近看起来,显得焦躁了许多。
然后呢拿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罗蔚衡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那几个混混怎么样了
他可不觉得尹苍羽在弄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之后,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回来。
当然是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似是觉得罗蔚衡的问题有点好笑,尹苍羽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然后送到官府去了。
虽然江湖上的规矩,就是尽量避免和官府之类的机关接触,但那些估计连魔教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都不知道的混混,严格算起来,根本都称不上是江湖中人,他这么做,也算不上坏了规矩。
是吗罗蔚衡闻言,略含深意地看了尹苍羽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着巧合,他之前有一回在尹苍羽离开不久之后,到了对方所去的地方,发现那些在这个人的口中,或□□脆利落地斩杀,或交由其他人处置的人,都面色紫黑,面目扭曲,死状甚是可怖,显然是在生前中了什么噬心啮骨之毒。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年里面,尹苍羽可从没有停下过跟着刘伯庸学习医毒的举动。
罗蔚衡不否认,在刚来到九华山的时候,这个孩子的性情很是纯良,或许性格被家里人宠得有几分骄纵,可心地却是怎么都说不上坏的。
然而,众所周知的是,人总是会变的,就好比原本性子软糯的池君昊,如今行事间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他的风格;就好比眼前的这个人,从原本的纯善,成了能够在杀了人之后,笑着说出自己将人给交了出去的话。
从罗蔚衡的表现当中感受到了一些什么,季榆侧头看了他一眼,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好像在他尚未察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了改变。他察觉到了,却无从追寻,那种只能抓着一丝虚无缥缈的异样的感觉,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注意到季榆的神色,罗蔚衡扬起组角,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今天在我这里住一晚上怎么样他歪了歪脑袋,语气中带着些许怀念,从我搬出来之后,我们都好一阵子没有好好地聊一聊了。
出了魔教这样的事,刀俊锋当然不可能再继续让罗蔚衡悠闲地在季榆的身边晃荡,这段时间里头,被差遣着到处跑得最多的,就是他这个倒霉的掌门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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