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季榆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低下头,继续倒腾自己手上的药材。
直到那个男人跟屁-股后面被狼追着一样,一溜烟地就跑得没影了,他才抬起头来,稍显不满地撇了撇嘴:那人本来是来找麻烦的吧
那样子,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百里承闻言,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自家的小孩说完之后,就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曲长歌: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顿时,百里承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憋得很是难受,但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他毕竟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注意到百里承的异样,曲长歌笑了一下,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行医的时日多了,总是会碰上各种各样的角色,有失去至亲之后由悲伤转化为愤怒的可怜之辈,亦有凶神恶煞地无事生非之流,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什么叫什么都没做明显对曲长歌的这句话感到十分不满,季榆忍不住撇了撇嘴,难不成你还想等他真的做了什么再反应
要不是百里听到自家孩子提到自己,百里承的手指顿时一动,可下一刻,他就听到对方的话头一转,好吧,就算没有百里,那种货色我也可以帮你摆平,但是,他是上门来闹事的啊!
这种事,要是不一下子把人给打疼了,别人说不定还要以为他们是好欺负的呢。要是赶上哪次他和百里都不在,就曲长歌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是任人揉捏了
放心吧,看出了季榆的担忧,曲长歌轻声笑了一下,似是心情极好,就是只有我一人,刚才那人,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在外行走多年,他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用以安身的本钱
要知道,他去过的许多地方,可都不是如这里这么安生。
听出了曲长歌的言外之意,季榆的双目蓦地一亮,脸上也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来:这世上真有那种无色无味,让人一嗅就失去意识药物吗
当然没有,一听季榆的话,曲长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那那种见血封喉,一沾即死的毒-药呢季榆又问,一副孜孜不倦的表情。
没有,这一次,曲长歌回答得比之前还要快了些,在季榆问出下一个不靠谱的问题之前,他就再次开了口,你还是少看些话本吧。
那上头成天写着许多能飞天遁地的故事,怎的这个小家伙,还这么相信里头的故事
哦不情不愿地住了口,季榆看了曲长歌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想要反驳两句,但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重重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见另外两人相谈甚欢,完全把自己给忘到了脑后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的百里承对上另外两人的视线,稍显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天色不早了
话才刚出口,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这会儿天上的日头,还悬得老高,压根没有一点儿天色不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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