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更清醒一些,百里承出声问道:你刚刚说要给我什么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像是没有看出来百里承心里的想法似的,杜若笙从怀中取出一个样式普通的木盒,推到了百里承的面前,就是觉得你肯定考虑不到。
百里承:
所以说,这家伙难道就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吗就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性子的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把人按在地上给狠狠地揍一顿,更别说其他那些初次和对方接触的人了。
百里承忽然觉得,季榆小时候特别讨厌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的。
别乱想,瞥了百里承一眼,杜若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家小孩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尤其在发现他的作用,就是保证百里承更少地遭遇危险之后。
想到这里,杜若笙的心里都控制不住地生出一丝嫉妒来。
人的这一辈子,能够碰上一个这样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着想的人,实在是太过幸运的事情,说出去不知道能让多少人艳羡。
大概正是因为知晓百里承在那个小家伙心目中的地位,在听到百里承的那些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一种终于来了的意料之中的了然吧他甚至都没有去想过,这其中那所谓的不合理之处。
总归他们都是些军中的痞子,不懂读书人那一套乱七八糟的规矩,不杀人不犯法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被杜若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了一下,百里承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杜若笙扬起嘴角,微笑着回答。
看到杜若笙的样子,百里承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良久倏地冒出来一句:你知道我不会为这么一句话吃醋的。
绝对不会。
这话你难道不应该和另一个人去说吗杜若笙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人扬了扬,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看到某个平日里总是皱着眉思考着并略对策,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直到自己在口才方面肯定比不上坐在对面的这个人,百里承很是乖觉地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对方刚才推过来的东西上。
盒子是再寻常不过的木盒,上头连花纹都没有多少,其中装着的,是一些淡粉色的膏状物体,鼻间还能嗅到其上传来的清浅的香气。
这是什么拧着眉头打量了这一盒东西好半晌,还是没能从中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百里承开口问道。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杜若笙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他没见过的东西给他,是为了什么。
杜若笙闻言,抬眼看了百里承一眼,面不改色地回答:春-药。
百里承一愣,下意识地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春-药。平静地将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杜若笙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吃的那种。
百里承:
看着面前哪怕是说起这种事,脸上都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的人,百里承蓦地觉得自己的胃有点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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