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季榆话里的意思,曲长歌的双眼微微睁大,那刚刚有些热切起来的心脏,蓦然就冷了下去。
他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人第一次来到他的医馆当中的时候,所说的那句因为百里喜欢你;想到了对方刚来那儿没多久,就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忘记了与百里承之间的约定,导致百里承亲自来医馆当中寻人的事情;想到了对方和百里承一同离开的时候,眼中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些微得意的神色
你从一开始,从心脏处传来的冷意,一寸一寸地蔓延至指尖,曲长歌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个
为了什么有些没能理解曲长歌的意思,季榆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地问道。
在听到了适才的话之后,季榆这无辜的模样,看起来就显得有些刺眼起来。
曲长歌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压下胸口的那股怒意,一字一顿地回答:百里承。
这个人知晓百里承的性子,若是强硬地阻止他与百里承来往,最后定然只会适得其反,倒不如换一种法子,反倒能够起到更好的效果。
细细想来,自从季榆赖在他的医馆之后,尽管百里承并未与他断绝往来,可每当对方来到医馆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基本落在了季榆的身上。
一如这个人所期望的那样。
这一回,季榆听明白了曲长歌的话,面上立时露出一个笑容来:对啊!
无论何时,百里承在他这里,都是摆在所有的事情前头的。
听到这没有丝毫迟疑与犹豫的回答,曲长歌突地有点想笑。
他一直以为,百里承才是那个他需要防备的人,可到头来,他自己却是那个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
那些友善,那些亲近,那些安慰那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这个人,为了达成目的,而创造出来的假象。
而他,深陷其中。
看着这个坐在自己的怀里,依旧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情一无所觉的少年,曲长歌的手指一颤,终是没忍住,带着些许怒气地低下头,咬上了那双红润的唇。
长哼曲长歌的动作惊了一下,季榆下意识地张口想要说话,但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那尚未出口的话语,就化为了一声吃痛的闷哼。
毫不留情地在季榆的双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曲长歌的口中甚至能品尝到些微不明显的血腥味。
伸手按住了想要逃离的人,曲长歌将人牢牢地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不留丝毫余地地吻了上去。
舌尖细细地自那柔软的唇瓣上舔舐而过,那一丝血腥味变得鲜明起来,带起些许异样的兴奋。
感受到怀里的人由于疼痛而不自觉地颤动的双唇,曲长歌只感到胸中那积蓄着的怒火,都尽数转化为了深沉的欲-望,让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将这个人,一点一点地吞入腹中。
灵活的舌探入并未闭合的唇齿之间,近乎贪婪地舔舐着口腔内的每一处角落,曲长歌望入那双还带着些许迷茫的双眼当中,只觉得自己的指尖,都控制不住地因为这个亲吻而颤栗起来。
嗯还有些未能从这突发状况当中回过神来,季榆无意识地抬起手,攥住了曲长歌的衣袖,那稍显无措的表现,对于曲长歌来说,有种近乎天然的诱惑力。
将怀里的人用力地压向自己,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曲长歌勾缠上了那不知所措的软舌,用扯得对方生疼的力道吮-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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