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抿紧了双唇,季榆努力不去理会那耳边不停响起的哀鸣,他
眼角的余光忽地瞄到了什么,甚至还没来得及去思考什么,季榆就侧过身,挡在了曲长歌的身前。
下一刻,一支利箭没有丝毫停滞地插-入了他的小腹,有些迟钝的疼痛传递到季榆的脑中,让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不等自己站稳,他就拽着由于刚才的变故,而停下脚步的曲长歌,继续往前跑去,直到全身的力气用尽,才脚下一软,跌入曲长歌的怀中。
我这算不算是任由曲长歌抱着自己来到一处角落里藏好,季榆咳了两下,突然出声问道,救了你一命
去唱歌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撕开了对方伤口处的衣衫,垂头检查伤口。
这支箭显然与前几日用以传递布条的箭支不同,箭头上有着明显的血槽。因着季榆先前那剧烈的奔跑,箭支进-入得比原先更深了许多,若是曲长歌就这样将其拔-出,除了让季榆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之外,毫无用处。
抬起手覆上了曲长歌有些颤抖的手,季榆将自己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算不算
身子蓦地一阵,曲长歌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一对眼眶有些微的泛红。
当然算。他扯了扯嘴角,似是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这在此时,却实在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
真的吗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顿时弯眸笑了起来,那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问道,这能不能抵了,你之前救百里的那一次
许是没有料到季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曲长歌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这个人的心中所想的,也依然是与那个人有关的事情。
曲长歌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良久之后,才出声回答:不行。
季榆本就是为了百里承与他之间的这段纠葛才接近的他,若是他抹去了这一段关系这个人,是不是就再也与他无关了
尽管知道这样的想法着实不合时宜,但曲长歌却仍旧做不到,那样轻易地应下季榆的话。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季榆看起来似乎有些失望,他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半晌,忽然弯起唇角,轻声问道:那我们之间,可以算是扯平了吗
他欺骗了这个人、伤害了这个人的事。
心脏好似被细密的针尖扎了一下一般,有种细微到如同错觉的疼痛。曲长歌的双唇开合了数次,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对方的这个问题。
对不起抓着曲长歌的手略微用力,季榆说话变得费力起来,我仔细想过了
我果然他弯了弯嘴角,继续说道,还是只想喜欢百里一个人只能,喜欢百里一个人
不要再喜欢我了有落雪飘入了他的眼中,化为晶莹的水珠,从眼眶里溢了出去,风一吹,便带起一阵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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