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就连许清容已经带着妈妈出了医院这种事,都是由度一方告诉自己的,季榆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变成人形之后行动的不方便。
不管走到哪儿总有人盯着他看不说,就连打听起消息来,都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毫无隐瞒地说起自己最近的所见所闻的。
在脑子里默默地鄙视了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他保持人形的度一方,季榆用尾巴尖勾住窗户的边框,用力地扯了一下没扯动。
被这意料之外的状况给弄得有点发懵,季榆看着眼前纹丝不动的窗户,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来。
许清容不是从来都不喜欢锁窗户的吗!
又奋力折腾了老半天,还是没能把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给打开,季榆贴着那透明的玻璃窗往里面看了好一阵子,确定那里头不会突然走出一个人,带着笑容走过来给他开窗之后,终于死心地绕到了前门,凭着自己迷你的身型,硬生生地从门底下的缝隙里面给挤了进去。
艰难地把自己的尾巴尖从门缝里一点点地拉了出来,用力地甩了甩,季榆一直等到那种自个儿整个都被压扁拉长了的感觉褪去,才朝屋子里游去。
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还不忘跳到两张铺好的床上,往被窝里看了看,确认这时候真的没有一个人在家之后,季榆不由地一脸苦恼地盘在了桌上。
怎么他之前不找许清容的时候,这人天天都在家,但当他要找人的时候,就总是碰不上了呢
上一次他还能猜到这个家伙在医院,但这一回,他总不能跑到法院里去找人吧
就算他真的去了,许清容在不在那里,都还不好说呢。
扭头看了看外面还亮得很的天色,季榆的尾巴都纠结得打了个结。
和以前那几次一样,度一方所接的这部戏的片场,离这里远得很,中途说不定还得换个好几次,所以就算这会儿距离开拍的日子还有好几天,他们在这里也不可能呆上多久,他又不可能让度一方一个人去片场,自己留在这里等人就算度一方不让他一起,他肯定也得在后面偷偷地跟着。
不然的话,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怎么办
季榆可不希望,出现因为自己没有把人看牢,结果最后得去医院里看望度一方的情况来。
尾巴卷在一起又展开,季榆一下子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好歹许清容前不久才许诺了,可以让他免费吃店里的草莓慕斯来着,他总得有点表示不是
视线落在了由于自己刚才的动作,而被扫落到了地上的签字笔,季榆的尾巴一翘,想到了个不错的法子。
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没怎么用过的本子,在上头留下了自己想要留下的讯息之后,将其摊开放在桌面上,只觉得自己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的季榆心情愉悦地晃了晃尾巴,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从那见鬼的门缝当中挤了出去。
要是再这样来个几次,他的鳞片都要被蹭掉好几层了有没有!
对于许清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继续保持自己那不关窗户的习惯的举动感到有些怨念,季榆转头瞥了那连一丝光线都不透的木门一眼,抖了抖自己被挤得发疼的身体,委屈巴巴地沿着楼梯一级一级往上爬去。
还好许清容和度一方两人所住的楼层差得不是太多,要不然季榆这下子肯定又少不了在心里头好好地抱怨许清容一顿。
说起来他刚刚既然在屋子里,其实应该可以自己打开窗户出去的就算是大门,只要他变成人形,拧个把手什么的也是再轻松不过的事情,只要小心点别被人发现就是了。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从门缝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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