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了翘,陆南柯扫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没有拒绝。
他可不想让刚才的事情,再上演一次。
然而,就是陆南柯也没有想到,边上这个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喝醉的迹象的人,连一步都没法自个儿迈出去。
及时地拯救了差点和地面亲密接触的人,陆南柯不知怎么的,就感到有些好笑:不会喝酒
刚才那一杯本来就算得上是烈酒,这个家伙又喝得那么猛,一下子酒劲上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像这人这样,酒劲一点儿都不会上脸的人,倒也是少见。
别去医院。然而,从季榆口中吐出的话,却显得有些没头没尾的。
为什么要去医院显然也没弄明白季榆这句话的意思,陆南柯有些疑惑地发问。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愣了愣,才有点迟钝地反应过来,除了他自己和医院里的那几个医生之外,并没有人知晓他身体的情况。
因为如果是林曲,这时候就会把我带到那里去。不过须臾就想出了完美的谎言,季榆站直了身体,略微拉开了自己和陆南柯之间的距离。
其实就是他也没想到,不过是一杯酒,就能造成这样的后果。看来那些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不许沾酒,并不仅仅是因为会影响药物的效果来着。
林曲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哪个人的名字,陆南柯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忽地开口问道,那景阳呢
如果换了是苏景阳,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听明白了陆南柯话里的意思,季榆沉默了片刻,才感慨一般地轻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生病过。
没有在他的面前吗
莫名地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格外讽刺,陆南柯的眉梢不自觉地高高扬起:你们真的一起生活了一年吗
就连我自己,都有点怀疑这一点。蓦地笑出声来,季榆的视线扫过边上好奇地看着这里的人,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替我叫辆车吧。
在这种情况下,他还真不想见到自己熟悉的人。
轮那颗闻言,双眉无意识地蹙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再次出声:我送你回去。
在这种生意难得这么好的时候略感意外地看了跟前的人一眼,季榆朝此刻空无一人的吧台示意了一下。
正如陆南柯之前所说,这间酒吧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一个来这里打工的服务员,要是这会儿陆南柯走了,这儿可就连个调酒师都不剩下了。
有钱,任性。陆南柯的回答无比得干脆直接。
听到陆南柯的话,季榆睨了他一眼,忽地略微抬起了下巴,面上的神色带上了几分倨傲:你有我有钱吗
你有我任性吗回应得很是迅速,陆南柯一点都没有示弱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阵子,陡地一齐笑了起来。
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无关的话题,陆南柯招手把自己手底下唯一的员工喊了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就扶着某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家伙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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